听到这话,苍啼眉梢微挑,仿佛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一般转身就走。
“喂!你别走啊!”温闲急忙追了出去,“说说呗,最开始觉得我是怎么样的?”
温闲一有什么问题,便会一直缠着人问,他缠着人的能耐苍啼是见识过的,那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就像此刻,一直走到后院,温闲依旧在问着。
苍啼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温闲:“我最开始啊,就觉得你是个听不懂话,没有脑子,遇到事情往上瞎冲的温大麻烦。”
“那后来呢?”
“后来啊,更麻烦了。”
温闲:“……”
果然就不该指望这算命先生的嘴里吐出什么好词来。
温闲环视周围,见没人,忽然走上前如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苍啼的唇:“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自己去悟吧。
如此想着,苍啼再次转身就走。
温闲立即一把拉住他:“别急啊,说一说嘛。”
苍啼还未来得及有动作,便听到传来了一声呼唤:“帝君!”
接着阿云走到了后院来。
望着二人这拉拉扯扯的动作,本来眼含笑意的少年瞬间变了脸色,不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仿佛下一瞬就会上来一拳把温闲打飞。
作为不对付的两个人,他脸色越差,温闲就越要刺激他,便不由分说地顶着苍啼那看戏一般的眼神,牵起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怎么了小阿云?找你们家帝君什么事啊?你们家帝君正忙着呢。”温闲十分得意。
阿云当然清楚这温闲就是故意的,气鼓鼓地走到苍啼面前,指着他道:“帝君!这个人真的很过分,您怎么能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呢?而且他之前还骂过您呢!”
“喂,小阿云,你在我面前说我坏话这不好吧?”温闲忍不住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谁知阿云只是看了一眼温闲,没好气地撇过了头。
对于这两个人,苍啼很无奈,看来啊,除非是一致对外,不然别指望这两个人能友好相处了。
正在这时,苍啼忽然感觉到一股灵力涌动,应该是茯霖的信送了过来。
自从进入那个地方后,茯霖倒是日日送信,不过都是一些报平安之词。
今日想必也是同样的内容,不过认真负责的淮苍帝君还是催促着眼前的二人:“好了,别在这聊了,先出去看看。”
老大都这样说了,温闲和阿云也只能休战。
等离开了瓶子,果然在瓶子旁边放着一个纸鸟。
阿云很自觉地前去照顾南宫琰,独留温闲和苍啼在这看信。
打开信扫了两眼,苍啼的神情立即变的严肃起来。
之前茯霖就提到过他在进入那个被封着的地方后,见到了很多的人。
那些人中有染病的,也有安然无恙的,他们行事诡异,聚集在一起做着什么祈祷,而且他们似乎没有神智。
因为一直强调他平安无事,所以苍啼就没有多想。
然而今天送来的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而且不像平时那般是认真书写,纠结过用词的,今日的看起来很匆忙:“我好像越来越分不清楚我是谁了。”
这不是个好预兆,这是茯霖的求救信,甚至可能是他无意识发出来的求救,毕竟之前他进入时还提到过不愿意把苍啼牵扯进去。
苍啼收起信纸,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严肃地对温闲道:“咱们立马出发,去怀江。”
温闲没敢耽搁,连忙化干戈为玉帛,招呼着阿云一起前去准备。
…
不同于受灾疫困扰的凡界,此时青云城内十分祥和,空中有仙鸟飞舞,神明们逍遥度日,好生自在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