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到了这种紧要关头,这女人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还以为她叫自己吧车停下来之后,她会下车,可车是停下来了,她却死坐在车里不走,还跟自己斗嘴了呢!
这女人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用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来讲,就是这女人一定不能放弃治疗。
其实人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而是被刚才的那一枪给吓得神经了——
“给我撞死那个狗杂碎,给我撞死那个狗杂碎。”
听那些疯狂的声音,听着那句重复多遍的‘给我撞死那个狗杂碎’,看着后面几辆跑车在呼喊声中渐渐的向这边驶过来,罗敏生也不害怕,如果这女人真的要跟自己玩,那好,自己陪她玩玩总算可以的。
但眼看后面那些疯子们快得不能再快的车速,罗敏生还是有些担心的,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这个女人,那些疯子们的车速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嗡的一声,一眨眼的功夫,可能就冲到你的跟前将你给撞死。
“你愣着干嘛?开车呀!”
很显然,风骚四真的有些害怕了,急忙大声喊罗敏生立马开车,或许,现在的风骚四已经清醒了,已经从畏惧中醒来了。
刚才的那一枪着实让她受惊不小,如果罗敏生不将自己给搬到,这一刻,自己可能就不在这里了,可能已经离开人世,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想着那恐惧的画面,风骚四一路上都是打着冷战的。
不是她不懂得江湖规矩,而是自己实在是受不起这种惊吓,往日不是没有跟别人有过过节,可那些都是一些小事,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罢了。
而今晚的那一幕,那一枪,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而且那一枪要是射中自己的话,得从自己的眉宇间射入,再从自己的后脑勺穿过,这、这可是多么恐怖的一个画面啊!
风骚四想着想着就不敢再想下去了,一个子弹从眉宇间射入,从后脑勺穿过,那脑浆不是跟着溅了出来?想到那些白花花的脑浆和鲜红的血雾,风骚四就不得不又打了一个冷战,想到这些的时候,额头不禁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四肢都已经变得有些发抖了,这是一个恐怖的画面,一个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场景,如果那颗子弹射穿的不是海绵,而是自己的脑袋,那自己的整个脑袋不就像一朵百合花一样给炸开了吗?
女人的想象力永远比男人的要强得多——
“好!”
听着风骚四那着急的声音,罗敏生楞了一下,一脚踩住油门,嗡的一声向前冲去了。
“给我撞死那个狗杂碎,给我撞死那个狗杂碎。”
后面的那几辆跑车随之就接踵而来,每一辆车上都坐着几个寸头男青年,五颜六色的头发看得着实想吐,有些还吐着黏糊糊的发胶,加上那杂七杂八的颜色,就跟男人射出来的某东西一样恶心。
“坐稳了啊!”
“好!”
现在的两人,一点也不含糊,罗敏生在拼命的加大油门,风骚四却静静的倚靠在座椅上,不紧不慢的将安全带给死死的系上,一脸沉入了思考。
看着她那孤寂的娇躯,落魄的神态,罗敏生总觉得这女人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如自己一样,也有着像她一样孤独寂寞的身影,因为自己跟她是同一路人,同一类人,都是从小就失去双亲的孤儿。
如果上天给自己十分钟的时间,自己肯定会把自己的那些遭遇和故事一一讲给那个女人听听,因为罗敏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很喜欢聆听别人故事的女人,但只可惜,上天是如此的忙碌,顾忌不到每个人的生死存亡,它能给予我们的只有生命。
“嗡!嗡嗡!”
“给我撞死那个狗杂碎。”
就在罗敏生陷入沉思的时候,后面的车辆已经嗡嗡嗡的尾追而来,而且那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通过后视镜一看,罗敏生顿时就吓了一跳,这些疯子真他妈的要疯了吗?跑得那么快。
“嗡!”
看着那些疯子们就要撞到自己了,罗敏生死死的踩住油门,嗡的一声往前冲去,但后面的那些疯子们也不示弱,紧接着也加大油门,嗡嗡的跟在罗敏生的后面。
现在,辆车就保持着那么的一点点的距离,一个扫尾的谨慎,就有可能被撞到,听着后面嗡嗡跟来的跑车,风骚四安静的神态也变得有些紧张了。
因为女人在面对灾难的时候,往往都会怀着一颗幸存的心。
“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罗敏生没有看风骚四一眼,但他能感觉的出来,这女人,现在肯定是有些害怕了,女人能兴事也能坏事,她们人生中最大的事业就是婚姻,所以在面对一些灾难的时候,她们是拿不定注意的。
“你?你算什么鸟?”
刚刚平静不到十分钟的风骚四又开始发神经了,因为每每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她的心就不能平静下来,她就想发疯,那一幕在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少给我废话,我会罩着你的。”
不管风骚四怎么说怎么做,罗敏生就是不看她一眼,现在可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这女人,他很清楚,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是被那一枪给逼疯了,可以说,此时的风骚四已经不怎么受大脑控制了,她所表现出来的,就一个神经病人的症状。
“你罩着我?开玩笑吧!”
风骚四态度还是那么的坚决,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态坐在那里就想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