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手工吻合,等他下去,徒子徒孙再把吻合拆掉,用吻合器吻。为什么从来都不漏?还不是吻合器好用。”
“靠!”柳依依没想到事实真相是这样,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然后呢,移植后老人家说不用高级抗生素。结果,都是徒子徒孙偷偷摸摸的用,这才避免了感染。”
“……”
“我不是说老人家坏话,真说也轮不到我,老人家做了一辈子手术,不动手就浑身难受,这是值得钦佩的。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有些事儿,你用眼睛看见都不行,还要用脑子去想。”卫教授说了个八卦,“小罗是挺厉害,是真的厉害。你看杨静和杨主任飞扬跋扈,那天杨静和的女人做手术,罗教授说停就停。”
“!!!”
“换别人,估计杨静和早就翻脸了,你以为他好说话?”
“小罗教授是有大本事的,要不然你以为那个老主治肯弯腰跟在他屁股后面捡铅衣?”
“对了小柳,我倒是觉得罗教授对你有意思?”
“啥?!”柳依依被吓了一跳,下巴一歪,差点没掉到咖啡杯里。
卫教授哈哈一笑,“想什么呢,他想完善医疗组,估计要拉你进去。”
“吁~~~”
“这是比我还要老的上一辈人的习惯,当时他们做手术,据说连器械护士都得是专属的。”
柳依依想了想,好像能和罗浩罗教授合作,是一件挺不错的事儿。
干活干净利索,不像别人,笨的手脚不分瓣。看他们做手术,柳依依都恨不得冲上去自己帮忙把手术做完。
罗教授却不一样,他的精力已经不完全放到手术上,而是分出一部分精力用在患者身上。
所有尺度拿捏的刚刚好。
“卫老师,医疗组,麻醉医生,怎么配合?”柳依依趴在咖啡杯上问道。
“我哪知道。”卫教授摇头,“我年轻时候去协和进修,那面几位老院士都有自己的麻醉医生,麻醉主任知道老人家要上台,都给安排他们的麻醉医生。”
“不安排呢?”柳依依继续追问。
“嘿,你真是小看了那帮老人家的能量。”卫教授道,“有一次,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问题,给配的麻醉医生不是专属麻醉医生,老人家直接摔病历,自己上去麻醉。”
“我艹!自己麻醉?!”
“人家是没有呼吸机的时候一步步走过来的,咱都想不到没呼吸机手术该怎么做。”卫教授感叹,“当时把麻醉科主任吓的跑过来道歉,说了好话无数,就差跪下去磕俩。”
“……”
“小罗走的是这个路数,我看的清楚。”卫教授微笑,“有时间多和小罗沟通,要是能进医疗组,以后成他的专属麻醉医生……”
“然后呢?”
“然后?我哪知道。”卫教授打了个哈欠,“我喝了咖啡就困,有人说是咖啡因过敏,我不这么认为。你忙着,我去睡了。”
卫教授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出医生办公室。
“卫老师,谢谢。”
“谢我干嘛,我要是20多岁,别说让我捡铅衣,每天去给小罗擦马桶我都愿意。可惜哦,老喽。”卫教授感叹了一句,越走越远。
……
……
罗浩忐忑的打开门。
想象中的满地狼藉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大黄摇着尾巴迎上来,欧欧问了两句。
罗浩蹲下,跟大黄说了句什么。
“你俩沟通啥呢。”陈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