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华的父亲谢安局措不安地搓着手,时不时的喝杯茶,喝了一壶后觉得尿急难奈,刚想出去上厕所,就听谢东冷喝一声,吓得刚抬起的屁股重新坐了回去。
看到谢安这副胆小怕事平庸的模样,谢东更加生气,一巴掌拍了在花重金打造的梨花木桌上,“这个小崽子,屁不放一声就跑去送死,净给老子添乱!”
“爸,您消消气。”谢东这一巴掌直接让谢安把尿憋了回去,看到谢东气得铁青的脸,赶紧劝道:“好歹陆少刚才只是说让我们帮帮陆家,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文华和他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不会把文华怎么样的。”
“兄弟!是兄弟会在人背后的捅一刀?谢安,你还真是居安不思危,现在陆家当然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还用得着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我能不能解决,就算我把道上的力量都搭进去,换不换得回文华都是个未知数。”
“他陆家有一就有二,到时候势必会拿文华的性命继续要挟,我谢东以前作孽多端,死了就死了,可这诺大的谢家要是被毁了,文华没了依靠,到时候也只有死路一条,反过来讲,要是文华出事,这谢家照样也无后可继,你要是能够有文华十分之一的天资,为我分担,帮我想想解决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着急!”
听到谢东的责怪,谢安连连称是,屁也不敢放一声。
谢东一阵气闷,长声一叹:“你这平庸无能的个性虽能保命,但也无法撑着谢家,这些年要不是我还坚持着管事,要是由你来执掌管理谢家,恐怕都不用他陆家如今的打击,直接就垮了,所以文华是必须救的。”
谢安也觉得自己太没用,开口建议道:“那就让我去换文华回来!”
谢东闻声又是一叹,摆摆手道:“你去也没用,现在陆家已经走投无路,他们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一定会趁机将你捉住,到时候他们有什么要求我都得听从了。”
思来想去,谢东也找不出什么成全之策,正当一筹莫展时,谢安眼前一亮,大叫一声:“对了,我们当初就是听了悟尘大师的话没有参加联盟,这也才没有惹到陆家的事,那悟尘大师说不定也早就猜到了我谢家会有今天的大难……”
“对啊,悟尘大师!佛道大会交流会还没完全结束,悟尘大师应该还在湘南!”谢东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声对着管家喊道:“谢放,快去将悟尘大师留的那颗传信弹拿来!”
“是,老爷!”在旁边同样着急难耐的管家听到谢东的话,急忙跑去书房将那颗传信弹拿了过来。
谢东拿着传信弹,将包着它的灰布打开,结果里面除了传信弹之外,还有一张信笺,上面写着两行纂体文字。
“这是写的什么?”谢安凑上前来,看到信笺上的字,只觉得眼花缭乱,跟鬼画符似的,朝着谢东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你不知道老子我初中没毕业!”谢东老脸微红的骂道,将信笺交给管家让其好好拿着,然后按照悟尘所讲的方法,走到院外,掏出打火机燃着梨花木椅子腿,点燃了传信弹。
“嗖!嘣!”
一个黄灿灿的“卍”字在黑夜中悄然绽放。
“咦,卍解?”奋战准备中考的中学生偶然看到半空闪光,顿时满怀激动到:“哇,好耶!死神要出场了!一骨碌!”
同样看到这个卍字的,还有赵亮。
在东方家休息了一天刚要回家,车刚下了高速,就看到另一个叉路口的别墅群那里燃起的卍字。
“靠,老爷子把这东西都给那个酒和尚了?”赵亮十分惊讶,这是赵家特制的传信弹,一旦传信弹燃起,就证明有同门遇害。这东西因为是老爷子特制且经过开光的,放在身上能辟邪,燃到半空,百里之内皆可见。
赵亮掐指算了算,得出悟尘安好的结果,本不想管它,飞鸟忽然说道:“那里好像是谢家别墅所在的地方,资料上写着谢东退出黑道后喜欢住在僻静的地方,所以找了个村子居住,应该就是那个方向。”
“谢东?”赵亮轻噢一声:“对了,那谢东跟悟尘关系不错,看来这传信弹应该是他发出来的,可悟尘现在早就到了四川,那这就是找我的。”
“那我们去不去?”飞鸟停下车。
陆家倒了,坐山观虎斗的谢虞两家没有跟陆家聪盟,也算是帮了自己,不过以后就由不得他们再当墙头草了。
“湘南各大势力一经洗牌,此消彼长,必然还会有争斗,现在不站队,他们就别想站队了。”想到这里,赵亮嘴角向上一弯,微然一笑:“去,为什么不去,谢家要是不站队更好,可以去看看热闹。”
赵亮话落,飞鸟将车头调转,开往谢家别墅方向。
当传信弹成功升天时,谢东的心就安了一半,对着谢安笑声道:“这下好了,悟尘大师想来是早就算到我们有此一劫,一定就有万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