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和黄子成两人在一阵的交头接耳后,最后还是决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写进奏折,上报给远在京都的新帝。
而他二人则继续留在宁王府,等待新帝进一步更明确的指示。
深夜,京都的寿康宫内。
“母后,齐、黄两位大人的奏折到了。”夏崇炆对吕太后说道。
“本宫已经看过,依皇帝的意思。。。。。。”闻言。吕太后面色如常,她微微偏着头看向身旁的软椅上坐着的夏崇炆。
“母后,朕意就此作罢,随叔叔自生自灭去吧。”夏崇炆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他的面色轻松,嘴角微微上扬。
仁心仁德的新皇帝,他还得继续扮演下去。宁王如今已经疯癫,再公然将他赐死,那岂不是负了这样的名声?
“哦?自生自灭?”吕太后咬了咬牙,“皇帝就不怕这自生自灭的草会悄悄长成参天大树?”
“莫非母后是想朕负弑杀叔父之名?”夏崇炆隐隐有些不快。
“皇帝你可知众藩王护卫甲士少者三千人,多者至上万人,而这宁王又是藩王中护卫最多的。”吕太后也收敛起面上的那一丝丝笑容,反而露出一种狠厉的眼神说道。
“宁王若是不死,赫赫战功的他随时都能一呼百应,更何况,宁王府还有位宁王妃!”
说到沈玉瑶,吕太后的神情更加狠辣起来。
“朕自然知道,皇爷爷驾崩后,各藩王早就蠢蠢欲动,只是。。。。。。”
只是大夏帝国的藩王原本就是老皇帝建立“家天下”的重要措施之一。
老皇帝在登基之后便制定了宗室封号,众皇子皆为亲王。亲王的十岁以上的嫡长子立为王世子,长孙立为世孙。
而他夏崇炆之所以能顺利得到如今的皇位,也恰恰是因为老皇帝最初制定的这一套“嫡长子继承制”。
刚刚登基的夏崇炆,若是没有任何理由,就公然处死藩王,势必会引起众藩王的同仇敌忾。
夏崇炆虽然心中自有一番主意,但如今的实际大权却在吕太后手中。
思及此,他转头柔声对吕氏道:“那依太后之见,朕又该如何处置这些藩王叔叔们?”
“依本宫之见,宁王为藩王中最是战功赫赫,且拥兵自重的,如今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皇帝还是早些结果了为好。”吕氏冷冷回答。
“至于皇帝心中所想的撤藩大计,本宫也认为当从最强大的宁王开始!”
“朕。。。就依太后懿旨!”
是夜,夏崇炆便再次给齐泰和黄子成发出了口谕。
清晨,宁王府。
所有人都在酣睡之际,那只乌黑油亮的信鸽再次飞进猪圈。
这次,信鸽的脚上绑着的除了一张写满字的白布外,还有一个精致小巧的锦缎织做的香囊,香囊里面是一小撮白色的粉末。
夏煜望着悄悄飞走的信鸽,眼神却愈发清亮了起来。
。。。。。。
过了两日,齐太和黄子成又一次让侍卫们将夏煜带到了前厅。
这一次,两位大人并没有让侍卫将宁王的妻妾和子女们带来,而是又端来一壶酒。
他们当着夏煜的面,将酒壶中一半的酒给早就准备好的一条大黄狗给灌了下去。
没一会儿,那大黄狗呜咽着凄惨死去。
两人笑着对夏煜说:“王爷您不是还想喝那天庭的琼浆玉液吗?皇帝知道后,便吩咐下官给王爷准备美酒。”
“这就是那来自天庭的琼浆玉液,王爷您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