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泠,好啊,那先出生的那个就叫北浚,后出生的那个就叫北泠,怎样?”
“好,那就此决定。”
虽说休假的日子无所事事,但时间过得也挺快的。转眼已经是午后了,用过午膳后我们在寝宫旁的小园子里下棋。
一张桌子放着棋盘棋子,两张贵妃椅我与澈一人一个,旁边的小几上放着香茗与一些小点。
我思索片刻后将手中一枚棋子落下,抬头看向澈,等他下子。却不了见他竟睡着了,想想也是,已经下了有一个时辰了,由于怀孕的关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倚躺着尚还觉得舒服,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午睡的时间,他也是会睡着。
因为我们下棋时贪静,所以要宫人们都离得远远的。现下一旁无人,我挣扎着起身(没办法,肚子太大,再加上是倚躺着的,所以起身有点困难),取过一边备着的薄毯来到澈的面前弯腰轻轻帮他盖上。
正直起身子,突然感到腹中的胎儿踢了我一脚。我摸了摸肚子安抚,心中暗想:臭小子,整天的不太平,每天总踢我个十七八脚,到时候把你生出来看我不好好打你一顿。
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躺下,将毯子盖到身上,我也准备睡上一觉。闭上眼睛,渐渐的就有了困意。
朦胧中,突然觉得一阵腹痛,我起先想不去管它,慢慢的会自己好的,但是却不想这疼痛一阵阵的。将我痛得醒了过来,此时身上已是一身冷汗。我卷曲着身子抱着腹部痛的呻吟出声。
“怎么了?”澈被我的呻吟声惊醒,见我如此光景急忙来到我面前。
“我想……我可能……是要生了。”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我咬紧牙交,克制住出口的呻吟声,不想让澈太担心。
“什么?”澈有些慌了手脚,对着外围守着的宫人喊:“快来人,速将驸马抬到房里去,另外,快去请太医来。”
我已经痛到无力,任他们七手八脚的把我抬进寝室,没过多久太医就到了。好在因为知道这几天我与澈就要生了,所以众太医是轮班住在宫中,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我紧紧的抓着澈的手,相信此时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一边的太医打开药箱,准备着手术的工具,我瞄了眼那些东西心里禁不住在悲鸣:555~~可不可以不要生,看到那些东西我好怕。
太医来到床前对着澈:“太子殿下,可否请你在外面等,这里我要为驸马作手术,怕不方便。”
澈松开了我的手,可是我并不想他离开的,有他在我就会觉得安心多了。想喊住他,但此时已经痛到连叫喊都做不到。我眼睁睁的看着澈走出房间,然后门被关上,将我与澈隔断在一扇内外。
我抻手挥动表示抗议,但最终被太医以一块纱布搞定,当然这块纱布是沾了麻药的,罩在我的口鼻上没多久我就失去知觉了。
虽说失去知觉,但意识还隐约保留着的,我仿佛能感觉到太医将刀具一件件的放在火上烤,随后用烈酒消毒。再来……再来就是比较血腥的画面了,但是当刀划在我肚子上的时候我并没有痛的感觉。随后没过多久,我仿佛听见到婴儿的啼哭声,终于……生出来了吗?我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然后先听到门外有喜庆的欢呼声,之后……怎么这呼声又变为紧张的惊呼声了呢?我不明白,究竟门外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叫着“太子”,是澈出什么事了吗?
没等我再更深层次的去思考这个问题,渐渐的我连最后仅存的意识也消失不见了,终于进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等我再次醒来,却没有如预料中一般看到澈守在身边。身子由如被灌了铅似的无力动弹,连想抬一根手指也办不到,我只得转动脖子看向外面。
此时守在不远处的宫女看到我醒来了赶忙唤人去请太医,然后走到我床边:“驸马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我摇了摇头:“澈……太子呢?他在哪里?”此时我最想知道澈的状况,昏迷前的事我仍还记得。
“这……”宫女像似有些犹豫。
真是要急死我了,正想再追问下去,此时太医来了。
“太医,太子现在怎么样了?”我只得问刚进门的太医。
“哦……”太医笑笑。“太子此时正在另一间屋子休息。”
“什么?”我不明白。“他出什么事了?”
太医坐下来为我把脉:“驸马不必担心,太子只是产后尚未清醒,所以在其他房里休息。”
“啊?”我一时愣住了,开玩笑的吧,不是真的吧。“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呵呵。”太医笑道:“驸马才刚生好,门外守着的太子由于太过欣喜,动到胎气,所以就比原来提早了几天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