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保镖也交代了,她在进去之前都还好好的,等到进去再出来就一身是伤地被这姓程的抱了出来。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就一定是这中途的时间出了问题。
但是,他现在却根本查不到跟这些时间相关的任何一点点痕迹,监控消失,当天所有出入人员信息被毁,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被人刻意掩盖。
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目前最快的办法除了沈言渺,其次就是这个姓程的。
"这个问题,靳先生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程子谦闻言不答反问,一双琥珀色的眸底满是不屑和嘲讽,他冷然出声:"言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这些不都是靳先生一手安排的吗,怎么现在却反倒问起我来了?"
靳承寒听得云里雾里,他浓眉紧拧,所有的忍耐力此刻都在濒临破灭的边缘,那一双黑眸微微眯起,颇是危险地瞪着程子谦。
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姓程的现在还在嘴硬!
既然如此。
靳承寒觉得自己也不必再继续多费口舌,于是他阴冷地出声:"先前,程教授跟我说,我和你最大的区别不过就是这一张脸,那你知道你和那个林黎南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
程子谦没有回答,一双眼眸疑惑又不服气地看着他。
靳承寒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然后冷漠地开口:"你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死人,一个却还活着,我不能把一个死人怎么样,但这并不代表,我也不能把一个活人怎么样。"
他轻飘飘地说着,威胁的口气很明显。
程子谦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顿了片刻,他全然不在乎地回道:"靳先生口中的怎么样,无外乎就是程家而已,那个地方于我无足轻重,随你怎么处置,我都不会多说半句!"
"嗬!"
靳承寒随即不可一世地冷嗤一声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影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他势在必得地继续说道:"程家无足轻重,那么程安安呢?据我了解,那可是程教授血缘上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啊!"
"你对安安做了什么?!"
程子谦原本漠然冷淡的脸庞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他猛然想要站起来,结果却被身上的绳子牢牢捆着动弹不得,只能焦灼急切地瞪着靳承寒。
"我能做什么,那就要看程教授都愿意说些什么了。"
靳承寒无可挑剔的俊颜上没有一丝温度,他冷声冷气地淡淡说道,又重新气定神闲地坐回了椅子上。
程子谦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满是不甘心和气狠狠地瞪着他,许久,他才紧咬牙关着将那些不堪回忆的场景,缓缓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靳承寒自始至终没有多说半句话,只是一言不发地听他讲着,一双幽深的眸子里隐晦不明,根本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却唯独他袖口那一颗水晶袖口,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被他就这么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