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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种方法,能够让她少一点痛苦,又能算得了什么?
别说只是一圈牙印,就是这条胳膊,他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卸给她。
不重要,都不重要!
"沈言渺,你是小狗吗?"
靳承寒面色柔和地轻轻抚上她温软的长发,他想跟往常那样逗她笑,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那沙哑低沉的声线里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沈言渺当然是没有笑,也没有像昔日里那样言之凿凿地跟他顶嘴,她只是似有若无地说了一句。
"靳承寒,我饿了,想喝粥。"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刚哭完的鼻音并不算多么好听。
靳承寒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般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微微怔忪了半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震惊错愕到连话都说不完整。
"好……"
靳承寒急忙站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摁下内线,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时此刻,自己眼底眉梢全是仿若赢了全世界一样的惊喜。
吴妈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送来的,是沈言渺最爱的山药莲子粥。
靳承寒丝毫没有迟疑地从吴妈手里接过碗,又连忙舀起一勺清粥放在嘴边吹了吹,一双幽黑的眸子里噙满宠溺,他说:"乖,张嘴,我喂你。"
沈言渺却恹恹地摇了摇头,又将一旁的被子往身上扯了扯,说:"你能不能去帮我拿条毛巾来,我想擦擦脸。"
对!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靳承寒这才恍然大悟地将碗搁在桌子上,然后没有半点异议地就往往浴室走去,边走边不放心地叮嘱:"那个碗有些烫,你别自己乱动,当心伤到。"
沈言渺深深地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鼻息间似乎还是他满身的血腥和伤药气息,眼泪它不争气,一掉就是没完没了。
她抬起衣袖用力地擦掉,又很快会有新的泪水流下来。
沈言渺红着眼眶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直到眨掉所有的泪意,她这才抬眸望向那一碗还在冒着白气的热粥。
"对不起……"
她几不可闻的一声道歉,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又是在说给谁听。
……
靳承寒手里捏着一条温热的毛巾,动作小心翼翼地拂过她的眉眼,好像是在擦拭什么一碰就会碎掉的珍宝一样。
半点儿马虎也不曾有。
直到那一张娇俏的脸颊又重新变得素净,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失而复得的感觉那么真切。
他原本根本没想过沈言渺会相信了他,甚至想着大不了就一条巷子走到黑,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人还在他身边就可以!
可是结果却太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