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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兴趣。
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大家族里,金碧辉煌是没错,但她唯一想带走并留下的,也不过就一个靳承寒。
"艾小姐若是一个喜欢看电影的人,那我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沈言渺浅浅地勾唇轻笑,她脸上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兴致,也谈不上多么惊讶。
靳家不只是外人眼中那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这一件事情,她早早就领略过了,所以才忍不住多了几分忌惮和厌恶:"但倘若不是,还是不要自找不快得好,火中取栗远远不算什么上乘之策。"
艾叶却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笑着,笃定地追问:"沈言渺,你害怕了。"
真有意思。
沈言渺也跟着笑:"我怕什么?"
艾叶连想也没想,就言之凿凿地说道:"你在阻止我,你在害怕靳承寒真的会从云间跌落,在害怕自己千算万算的豪门梦会骤然破灭。"
"嗬,果然还是小朋友。"
沈言渺十分不以为意地冷笑出声,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价值不菲的粉色钻石,不言不语,沉默又坚定。
"实话告诉你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靳家能早早破产,但这很显然不太现实。"
沈言渺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喜怒,她只是无比认真地说:"很多事情,不是凭借一人之力就能掌控的,就好像你现在,你确定你就真的了解,自己找到的另一个合作伙伴吗?"
艾叶也没想着跟她虚与委蛇,她很干脆利落地就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信誓旦旦地开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是每个人都跟我那个不争气的妹妹一样……"
"陈墨出事了。"
沈言渺再也听不下去她一次又一次提起陈墨的名字,索性也不等她说完,就直接言简意赅地出声:"生死一线,危在旦夕。"
"你说什么?"
艾叶乌黑的瞳孔如同地震般剧烈地颤动着,她巴掌大的脸颊上霎时间就惨白一片,不敢置信地大声质问:"什么叫生死一线,危在旦夕,沈言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抢劫案。"
沈言渺目光斜斜落在自己办公桌角的咖啡杯上,她微微眯了眯眼眸,就仿佛是在回忆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一样,纤白的手指虚虚蜷起:"医生说,她后脑受到重创,很有可能永远都会昏迷不醒。"
艾叶是医生,对于这样的诊断,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的。"
艾叶脸色剎那间白得更是彻底,她手足无措地连连否认着,一身的芒刺和恨意,几乎在一瞬间就消退全无。
豆大的泪珠自她眼中砸出,一颗接一颗,无声又沉重:"姨丈明明说是小墨那丫头心情不好,让我过来陪她几天,怎么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沈言渺也不多跟她辩驳,她一语既出,直击要害:"陈教授现在就在医院,要我帮你打电话确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