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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靳总,我们可以选择在距离最近的机场紧急降落。"
导航员下意识紧张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在地图显示屏上绿色光点的位置点了点,很迅速地给出了专业判断:"从机场到海岛,只有不到三十海里的距离,如果调动海上搜救队的双翼喷射海船,只需要三十分锺左右的时间,就可以顺利抵达海岛。"
"马上安排!"
靳承寒微微思忖了片刻就不容置喙地定音,他棱角分明地五官在狭小昏黄的机舱里更显得深邃,一双好看的眉紧紧皱成峰峦,又沉声说:"同时遣动最专业的医疗队,并且通知附近各大医院,随时做好紧急救治准备。"
"是,靳总。"
直升机很快就在附近机场完成迫降。
靳承寒连片刻也没有停歇,又匆匆踏上了早早就停靠在港口的海船,跟他一起离港的,还有一支携带枪支弹药的特种部队,以及身着白色防护服的医护人员。
海船不比直升机,船舱内陈设宽敞且齐全。
靳承寒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半靠在柔软的座椅上,他幽黑如潭的眼眸,死死瞪着墙上测速仪液晶屏幕里不断缩减的距离,恨不得此刻能立马生出一双翅膀来。
"靳总,您已经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一身黑衣的保镖端了一碗热粥送到他面前,又尽职尽责地劝说:"席先生和傅先生再三派人来传话,说他们一定会动用所有的人力关系,竭力搜寻太太的下落,当下不管怎么样,让您千万保重身体,而且……"
保镖一板一眼地说完所有话,又从背后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出来:"席先生说,这个您一定要看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不一样的想法?
他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
沈言渺活着,那他就活着。
沈言渺要是死了,那他也跟着去死。
就这么简单,他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靳承寒漆黑如墨的眸子沉了又沉,过了很久,这才终于好像有了反应一样,他抬眸冷冷扫了一眼保镖手里的信封,抬手接过,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下去吧。"
信封并没有什么厚度,但是却跟什么宝藏似的,被人里里外外加了好几层纸封。
靳承寒修长的手指略显迟钝地拆开一层又一层,直到最后终于只剩一张淡蓝色的卡片,卡片被人小心地对折合上,又自中间系了一根白色的绸带。
绸带歪歪斜斜绾成了一个蝴蝶结,看得出来制作卡片的人并不怎么专业。
靳承寒没有停顿直接将白色的绸带扯了下来,那一张方方正正的小卡片,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显得更是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