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长腿一迈径自朝着儿童房走去,屋子里灯光暖暖的,连带他生来凌厉的眼角眉梢都多了几分柔和:"这么开心,在说什么呢,我能不能也一起听一听?"
"不可以!"
小团子想也不想就立即斩钉截铁地拒绝,她又赶紧将手里的小木匣装进背包,牢牢抱进怀里:"这是闹闹和妈妈之间的小秘密,不可以说给别人听哦!"
别人?
靳承寒见小团子这般义正言辞的模样,转头就望向沈言渺干净的眉眼,他眸光灼灼地追问:"连我也不可以吗?"
沈言渺被他热烈赤忱的眸光看得心里发慌,她白皙的脸颊上,剎那间就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绯红。
没出息!
她一边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男色面前可真不争气,一边垂眸假装认真地整理行李:"你别……别问我,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那行吧。"
靳承寒没有再多说只轻轻颔首,他心里清楚此刻再问下去,也定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靳大总裁时间宝贵,向来不喜欢做什么徒劳无功的事情,所以他果断停止好奇。
但是。
靳大总裁是什么人,放弃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即便是未知全貌,也不影响他对整件事情严重性的界定!
高风险预警及时地在脑子里响起。
一个能让小团子和沈言渺都闭口不提的人,一个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名字,比起程子谦那样堂而皇之的仇敌,危险系数至少高出五颗星!
试问,这么一个心腹大患,他怎么可以放任自流,不理不睬!
那当然是必须要趁早就快刀斩乱麻,赶紧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能留有半点活路!
深夜。
沈言渺正睡得迷迷糊糊,却依稀听到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困得连眼睛也不想睁开,只瓮声瓮气地问:"靳承寒,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
然而。
一室静寂,并没有人回答她。
沈言渺只当靳承寒睡得太沉,她下意识就往身旁的枕头上靠了靠,却不曾想会靠了个空。
嗯?
人呢?
沈言渺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努力赶走所有倦意。
摁开灯,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这么晚,去哪里了?"
沈言渺忍不住轻轻蹙眉满是疑惑,她踩着拖鞋就往门口走去,寻着清淡的月光,隐约能看清客厅里那一道颀长的身影。
男人身上只简单裹了一件深色睡袍,背对她坐在最靠近窗户的沙发上。
他没有开灯,只借着月光,也不知道翻来覆去在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