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痞里痞气地说完,就猝不及防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而后,还不等沈言渺反应过来,靳承寒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好了,时间不早了,陪你回去睡觉。"
说得可真是大言不惭啊!
沈言渺都快要替他的厚脸皮无地自容,能把溜门撬锁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除了他还真是很难找到第二个人。
而她,作为曾经的金牌律师人,作为如今的小团子妈妈,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有责任去遏制这种强词夺理的无赖行为。
沈言渺这么想着,很不厚道地明知故问,刻意提及他被撞破的窘况:"那我睡着了,你还会再悄悄起来检查行李吗?"
"……"
靳承寒无可挑剔的俊颜上恍惚有一丝生硬转瞬即逝,他没有言语,只是倾身将怀里的人放在柔软的被子上。
颀长的身形随即欺身而来。
沈言渺立时就被他严严实实压在身下,那淡淡的木香味迅速占据她所有的呼吸,像是不知道窖了多久的陈酒,瞬间就让她红了两颊。
"你……你要干什么?"
两个人过于悬殊的身高体重差距。
沈言渺想要抬手推开他都没有可能,只能故作严肃地唬起人来,结果话一出口就讷讷少了底气:"靳……靳承寒,我跟你讲,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坦白交代是你唯一的出……出路。"
"是吗?"
靳承寒微微眯了眯眼眸,十分不以为意地扬起唇畔。
他就宛若一个知法犯法的亡命之徒,肆意放纵滚烫赤忱的眸光,直接热烈地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可我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比如……"
靳承寒一字一句缓慢且撩拨地落在她耳畔,他有意无意地拖长声音,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覆上她睡衣的系带:"……兵不血刃地……说服你。"
他一语双关,说得面不改色。
沈言渺却倏地羞窘到面色通红,有些难以启齿地嗔怨:"靳承寒,你这是犯规,我不跟你闹了,快点放开我!"
闻言。
靳承寒有些好笑地勾起薄唇,他幽深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沈言渺,到底是什么样的误解,才会让你觉得,在这个时候我还会放开你?"
"我……"
沈言渺没办法从他邪里邪气的言辞中判断真假,也挣扎不开他的桎梏,于是也开始了明晃晃的违规行径。
"那我错了还不行嘛?"
沈言渺一改刚才义正言辞的模样,微微抬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吻了下,及时地撒娇求饶:"我保证,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绝对绝对不会影响到你在闹闹心中英明神武的伟大形象!"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她的吻。
靳承寒冷峻料峭的侧脸就像是被春风暖融,剎那间柔和成半轮清泓的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