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简直要被他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给吓懵,她连忙想要解释,却越描越黑:“我只是认为结婚这种小事,我们就自己解决就好,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
比如让方秘书专门去买花,还毕恭毕敬准备花语解说这样的行为,真的很不值得提倡。
“我们简简单单就很好。”
沈言渺手里抱着那一大捧蓝色玫瑰,她左右看了一下,趁走廊没有人,赶紧轻声示意靳承寒:“刚才没有花,现在有了,戒指给我,你的求婚通过了。”
靳承寒英气的眉宇紧拧,目光复杂看着她做贼一样闪闪躲躲的样子:“沈言渺,你现在是在糊弄我?”
什么?
沈言渺不敢置信地愣了半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靳承寒,你个幼稚鬼,我才是被求婚的人好吗,你哪里来的立场说我糊弄你?”
这男人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就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
“我不管,你就是在糊弄我。”
靳承寒义正言辞就振振出声,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波澜不惊,半点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不可理喻:“我准备了那么久,你至少应该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所以我都答应你了不是吗?!
沈言渺强忍着跟他吼出这句话的冲动,她无可奈何地重重叹了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
不就是可能会尴尬到窒息地被人围观吗?
不就是浮夸到令人咋舌的靳氏奢侈铺张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好。”
沈言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瓣,她就当舍命陪君子了,再丢脸还能比得过跟靳承寒在这里吵起来?
“这还差不多。”
靳大总裁总算洋洋自得地勾了勾唇角,牵着她就往电梯间走去,专属他一人的电梯安静地停在财团大厦顶层。
沈言渺莫名就想起来从前被他关在电梯外的悲惨事迹,连忙下意识地先他一步站进电梯里,又晃了晃手里的花束,没好气地翻旧账:“我今天拿着东西,可走不了那么多楼梯。”
“……”
靳承寒大约是真的心存歉疚,难得没有跟她多说计较,只是骨节分明的手指飞快所有楼层都摁了一遍。
这又是干什么?
沈言渺不明就里地皱了皱眉心,满是疑惑:“靳承寒,这也是你准备的求婚惊喜之一?”
“听话,不准取消。”
靳承寒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很有先见之明地叮嘱了这么一句,就抬步往电梯外走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
触控按键被人上了锁。
沈言渺根本解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渐渐挡在门外的身影:“靳承寒,你这是干什么?!”
她就是随口一说,他大少爷可别是自我惩罚去爬楼梯了吧?
沈言渺忐忑不安地站在电梯里,黑白分明的眼眸死死盯着闪动的红色数字,也不知道这样一层一停,她要走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