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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还不等沈言渺反应过来,就蓦然拔高声音喊了一声:"来人,请程教授到隔壁去喝杯茶,我还有点事情要跟靳太太……处理一下!"
靳承寒说着抬起手冷冷掐上她清瘦的下颌,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宣示主权一般狠狠睨了程子谦一眼,周身散发着让人退避三舍的寒厉。
"是的,靳总。"
一直侯在一旁的江迟连忙上前回话,又遵照命令向背后的人摆了摆手,立马就有黑衣保镖上前,面无表情地将程子谦反手押着就往酒店隔壁房间走。
"言渺身上还有伤,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再伤她半分!"
程子谦焦急又不甘心地大喊出声,一身的温和儒雅此刻早就没了踪影,他用力想要挣开保镖的钳制,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
靳承寒连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一双黑眸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好像随时就能倒下的小女人,他倏尔冷嘲讥讽地勾起唇畔:"程教授现在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到底是不是男人,沈言渺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多了。"
他说的意有所指。
程子谦原本俊逸的脸颊上顿时阴青一片,他一字一句冷冷地吼道:"靳承寒,当着言渺的面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到底有没有一点风度和教养……"
紧接着,就是重重的一声摔门声。
毫不留情地隔断了程子谦所有没说完的话。
教养?
靳承寒漆黑的眸子微微低垂,眼底有一抹暗光转瞬即逝,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紧紧绷起,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才,他才强忍着让自己没有再去动手。
"沈言渺,你心里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靳承寒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攥起,他一脸阴郁地突然问道,没有生气,也没有暴怒,语气反而出奇的平静,就只是求证一样地问:"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样,觉得我靳承寒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土匪暴徒?"
沈言渺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折磨傻了,所以此刻竟然才会在他眼中看出几分莫名的失落和卑微。
土匪暴徒?
嗬!
沈言渺苍白着脸色,她忽而悲凉怆然地扬了扬唇角,自嘲地说:"不,你当然不是……"
闻言,靳承寒冷沉的脸色还来不及缓和,就听见她又继续红着眼眶讥讽至极地出声:"靳承寒,像你这样的人,土匪暴徒哪里能比得上?"
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靳承寒听着她的清浅又决绝的声音,暴怒至极竟然反笑出声,他居高临下玩味儿地死死盯着她:"是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总得做点什么把这个名头坐实了才行!"
"你要做什么?"
沈言渺心有余悸地吞了吞口水,纤白的手指紧紧扶着门扇向后退去,每一步都牵动膝盖上的伤口,像走在刀刃上一样。
"我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