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是吧?"
靳承寒幽冷的眼眸里满是嗜血的狠厉,他满是嘲讽地冷笑一声,又痞里痞气地活动活动了自己的手腕,布满细碎划伤的手背上血管突起,毫无意外又是一拳朝景黎南脸上砸去:"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什么人了,你的确是挺荣幸的!"
靳承寒可不是什么生来就稳坐军中帐的豪门大少爷,他从十九岁起什么事情没经过,打架揍人他拿手得很,怎么能让人痛不欲生他更是明白。
所以招招致命。
景黎南从小手里捧着医书长大,他活了二十多年,其中一半的时间都是安静地坐在书桌前,除了手指上被钢笔磨出来的那一层薄茧,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承受住被人这么殴打。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不讲道义的,他根本也还不了手。
"咳咳——"
景黎南感受着两侧面庞上火辣辣的痛意,嘴里更是血腥气息蔓延,他只觉自己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发昏,脑袋嗡嗡地响。
他丝毫不怀疑,要是靳承寒再多打两拳,自己可能就因为颅内出血一命呜呼也说不定。
这么被人活活打死,是不是也太窝囊了一点。
就算必死无疑,也总得挣扎一下才算有诚意吧。
"嗬。"
景黎南竭力忍着嘴角皮肉被打裂的疼痛,他十分艰难地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波澜不惊地问:"靳总这么气急败坏又半点儿不手下留情的,到底是在打景黎南,还是别的什么人啊?"
第463章最多的还是心疼
景黎南的言外之意并不难理解,无非只不过是问,靳承寒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这么怒不可遏,为他绑架了沈言渺,还是为他用这样一张脸绑架了沈言渺?
他钻研心理医学数十年之久,倘若连这么一点门道都看不出来,那可真是白白浪费时间了。
他是绑架了沈言渺没错,靳承寒会为此生气也没错。
但靳承寒倘若只是单单为这个生气,那又为什么要再三强调他的名字,还有沈言渺此时焦急又慌张的神色,老师当初笃定又前后矛盾的说辞。
他说,沈言渺看到这一张脸一定会义无反顾跟他走,又说,靳承寒这个人用情至深,所以一定会彻查不放。
一个因为一张脸就可以义无反顾地跟陌生人走,一个却情根深种,多矛盾的两个人啊。
他原先不明白,现在却是明白了。
这位不可一世的靳家少爷左不过也跟他一样,单单因为一张脸,早早就被人给谋算计划进所有的棋局里。
难怪,老师给的那一份资料里说他们那一段婚姻,貌合神离,摇摇欲坠。
这个姓沈的女人,还当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能将靳承寒这么一号人物骗得团团转,到现在还痴心不改。
沈言渺怎么会听不出景黎南的话外之音,她一双水眸颤了又颤,心脏紧跟着死死揪起,别人不知道靳承寒对于这个问题有多么深恶痛绝,她却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