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言渺不知道被人强行催眠是什么感觉,可是却很清楚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人的无奈。
林之夏的归处在最开始就被人设置成靳承寒,她可能也并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锺情于一个人,却不得不那么跟着心理暗示走。
“靳承寒,你就让我去吧。”
沈言渺难得那么虔诚地跟他恳求什么事,她连忙端端正正地坐起身子,竖起手指跟他保证:“你要是不放心,那你就跟我一起去,我真的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靳承寒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不容置疑的态度似乎有些松动:“原因,除非你给我一个不能拒绝你的原因。”
否则这么徒有风险且没必要的事情,他不可能点头。
一家人有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就够了,他半点不想再助纣为虐。
“我有事情要问她。”
沈言渺不假思索立时脱口而出,她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跟他解释:“之前林之夏有意让NightFall陷入丑闻风波,我必须跟她问清楚,工作室还有没有她的人。”
这个理由是她反复推敲过,最无懈可击,也靳承寒最有可能接受的。
尽管当初她早就将所有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但也不影响再拿出来当一回幌子。
闻言。
靳承寒完美无瑕的俊颜上瞬时冷凝成霜,他薄唇紧抿成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这才沉沉开口:“明天什么时候?”
“上午!”
沈言渺见他这么问就知道他是答应了,一双琉璃般漂亮的眼眸顿时晶晶发亮,又喜出望外地飞快在他唇上吻了下:“谢谢靳先生。”
靳承寒佯装不悦地在她额前轻轻敲了下,眸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
沈言渺忙不迭点点头,也不用他强调,就自己乖乖掖好被子闭上眼睛,又习惯性地往他枕边靠了靠。
翌日清晨。
沈言渺刻意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就赶紧催促靳承寒出门,可能她的积极实在是过分诡异。
靳承寒不自觉蹙了蹙眉心,用看傻子的眼神的眼神看着她:“沈言渺,我们是要去看守所,不是去游乐场。”
沈言渺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有理有据地替自己辩驳:“离约好的时间只有三十分锺了,我这不是怕错过时间吗。”
“错过就让他们等一等。”
靳承寒却根本不认为她说的问题有多么重要,他四平八稳地坐在舒适的车子后座,膝盖上摆着一份翻开的文件,淡漠出声:“方钰这么一点小事总还能办妥。”
“……”
沈言渺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头,也不知道这男人唯我独尊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在这一点上,靳承寒绝对百分百遗传了靳老的恶劣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