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伊不出声,依旧低头站着。
孟玄瑜张张嘴,似是想要和兰小伊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兰小伊反锁上了门,立刻走到里间,打开了随身空间,在里面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副象牙雕的麻将。兰小伊想找一副普通点的,可是门外等候的郑彦君早没有了耐性。他将门敲得“咚咚咚”地响,不住地催促着兰小伊。
兰小伊只得从空间里出来,迅速的将麻将在圆桌上摆好,开了门。
郑彦君立刻推门走了进来,边走嘴里边念叨着:“什么好东西,要这么久时间。要是知道你在欺骗本殿,本殿定要你好看。”
兰小伊心中对他厌恶至极,却只能耐着性子陪着他们。等其他三人都走到桌边,坐下来,兰小伊才慢慢跟他们介绍麻将的玩法。这四人从未见过这东西,还是四个人一起玩的,十分新奇。迫不及待的便玩了起来。
兰小伊退了一步,瞟了一眼正在忙着砌牌的孟玄瑜,心中暗暗冷笑:对不起了,谁让你带人来为难我。今日我就给你点教训。
这麻将看着公平,其实最易做手脚。四个人里面有三个都是亲兄弟,只要其中有两个稍微聪明点,放牌给另一个,想不赢都不可能。今日孟玄瑜怕是要输得连裤子都没有了。
郑彦彻拿起一张牌来,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瞟了一眼兰小伊说:“这牌你哪里来的?”
兰小伊正想着自己的心事随口便答到:“自然是我自己的。”
郑彦彻冷笑了一声,沉着脸说:“这副牌是象牙做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象牙稀少得很,只有南边的小国才有,我淮南国皇宫也只有父皇的寝宫有象牙雕的一个摆件和一个挂件。你一个小宫女,何处弄来这么多象牙做这牌?莫非是你偷来了,无处藏,怕主子怪罪,想塞给我们?”
郑彦君也立刻说:“是啊,说!你从哪里偷来的?”郑彦广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兰小伊。
兰小伊头上冒出汗来,没想到年级轻轻的郑彦彻心思缜密,被他一眼就看出了异样。他虽年幼,沉着脸时却极有威严,让兰小伊心慌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孟玄瑜愣了愣,立刻打着哈哈说:“三位殿下误会了。小伊不是宫中的宫女,她是我的朋友,乃我阑山国巨贾之女,家中家财万贯,有这东西,一点也不稀奇。”
郑彦彻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微微一笑说:“哦,原来也是客人,如此不好意思,是我多心了。”说完便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开始玩了起来。
兰小伊松了口气,退了一步,瞟了一眼郑彦彻,越发对他另眼相看:他不但老城,而且极善于应变,皮厚比得上贾朗了。他虽不是皇后嫡出的,母妃也是淮南国的贵妃,娘舅更是朝中大将,靠山很硬。
想到这里,她同情的看了一眼郑彦君,暗想:这个太子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兰小伊正想趁着他们打麻将打得欢快之时,溜到门外去。郑彦彻却忽然抬头,有意无意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兰小伊。兰小伊只得收住了脚,站在原地不动。
兰小伊站得脚发酸,却见贾朗从门外进来。贾朗见院子里这么多人,脚下忍不住顿了顿,才走上前向四位殿下行礼。
兰小伊看见贾朗脸上一闪而逝的惊奇神色,才明白方才她被孟玄瑜骗了。孟玄瑜根本就没有问过贾朗她在哪里。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她的位置,为了让她乖乖交出东西,才说是贾朗告诉他的。
贾朗行礼之后说:“殿下,前面要行礼了,皇后叫我来请各位。”
郑彦君手上正摸了一手烂牌,巴不得不打了,一听贾朗的话便立刻将牌一推,说:“如此,便快去吧。”说完便起身往外走。路过贾朗和兰小伊时,他昂着头,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孟玄瑜早就将身上带的小金裸子,玉佩什么的都输光了,却毫不心疼。他一脸兴奋的表情,似乎正在兴头上。听见贾朗的话,虽说不情愿,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放了手中的牌。他虽贪玩,却不敢误了正事,被父皇责骂可不是好玩了。
郑彦彻也放了手中的牌,往外走,朝贾朗笑了笑。贾朗低头行礼,郑彦彻停下脚步,说:“幸苦你跑一趟。我们在贵国之时还要多蒙你和令尊照顾。”
贾朗低头应到:“哪里,殿下折煞奴才了,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郑彦彻点点头,慢慢地跟在郑彦广身后走了。
贾朗等他们起身走了,才朝兰小伊使了个颜色。兰小伊忙走到他身边,忍不住伸手攥着他的衣襟。贾朗对她安慰地笑了笑说:“莫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