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的生活,至少是我的生活,没有过去,因为过去只会令人伤感;别谈未来,我不想痴人说梦;只有活在现在,我才能感到像透过树叶般阳光的快乐。让我学学猪八戒吧,你看他,在地上,在山腰,甚至在树上,都能睡着。无忧无虑,他多快乐。
不是吗?
工作,我还是要认真对待的。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嫌工资少你就别干这一行啊,既然没本事离开,那就老老实实的工作吧。不然,漫说对不起党国数年的栽培之恩,我将何以面对把孩子送到我们这里并对我们满怀期望的父老乡亲,我那些淳朴善良的人们啊!
现在,让我们尽可能深入的研究研究我们的学生吧,尽管我们和学生的心理距离很远,彼此的代沟很深。
高二七班的班主任王宇告诉我,他们班里干什么的都有。比如现在聊天的网号白天不好申请,就有学生专等到半夜申请好拿到白天卖的,两元钱一个。有搞城市快递的,信件仅限于各大高中,仅收费五角钱并且奉送自制信封;把邮局搞得一愣一愣的却无计可施。我想,这些人将来都是商业天才,可不要小看了他们。可是,有些人谋生的方式就千奇百怪了。比如有一些漂亮的女生,下了晚自习被小车接走,早晨又被小车送来。她们并非高干子弟豪门千金。有一个叫韦小芳的女生,绝对特立独行,她怕社会上的人太坏,她不去,她只对本班男生卖。当然价钱比较便宜。风声走露之后,影响太坏,王宇不得不找她谈话,告诫她“注意和周围男生保持一定的距离”。韦小芳坦言,自己家庭条件不好,正是这些“男朋友”,才使她能够继续完成学业。
听到这样的事情,我只有无语狂晕。
问问那些公仆,究竟是怎么治理的,使我们的人民,为了完成学业,去走这样的道路!
前两天,从东城高中转来了两位女生,一个叫李若文,一个叫高珍珍。一住进高三宿舍就开始大谈特谈她们的辉煌未来。听了半天,众女生才明白,原来这俩个人利用在闸南迪厅当坐台小姐挣来的几万块钱,已经跑好了两个大学指标,只等过了暑假去上大学。
众女生,顿时对此终南捷径羡慕不已。
恋恋风尘中,难道就没有真挚的感情了吗?有一年快放暑假的时候,清晨五点多钟,东城高中某班的同学早早的来到了教室准备上早自习,却发现,前后门都打不开;原来被人在里面用桌子给顶死了。这时太阳都已经出来了,大家透过窗户一看,一男一女,两位同学,男的叫吴思远,光着屁股;女的叫马兰兰,只穿着一条裤衩。两个人都正张着嘴,仰面朝天的躺在并到一起的几张桌子上,睡得好香。隔着窗户怎么叫都叫不醒。估计昨晚兴之所致大战了一夜,又累又困,搞乱了生物钟,结果出了这样的意外。最后班主任刘金良来了;马兰兰的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刘金良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你们俩赶紧
卷铺盖回家吧!“
看到了吗?这就是现实生活。很多学生写文章,都不敢或者不愿把真实的世界写出来;所以他们的作文,老是写不好,老师往往改的不到半个小时就想睡觉。因为太虚假了,太空洞了。我在教研组讨论会上一而再三的告诫同事们,我几乎是哭着告诫大家,写文章一定要写真情实感,一定要反映现实。目前中国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某个派出所一条龙服务贩卖枪支和子弹,比如八达岭长城被卖给某个资本家开发经营;这些事情,穷尽作家的想象力,也绝对想象不出来,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去编造一些无聊的情节?
我写了十几年的文章,写到现在才突然开窍了,我才终于明白,只有真实,才能使艺术具有永久的生命力。那种艺术的生命之花,一如天山上的雪莲幽谷中的百合。因为只有真实,才能有效的避免情节破绽;只有真实,才能结出完美的细节之花。比如鲁迅笔下杨二嫂偷手套的动作,朱自清笔下父亲爬月台的情形。这些事情,如果不是真的发生过,他们怎么编得出来?书上讲什么文学“来源于现实生活,但高于现实生活”,全胡扯,现实生活就是最好的文学。
第二章:真实的教师世界
有些老师,特别喜欢卖弄学问。比如他们故意把“洗澡”说成是“抹澡”,因为这个词比较形象;一听到“抹澡”这个词,就仿佛看到一个女的光着屁股站着,双手拽着一条毛巾在背后抹来抹去。还有个陈浩老师说,现在他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那就是一看到那些调皮的女生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受到这些女生的刺激太多了。比如去年冬天有个女生,在教室里公然把一个男生的棉袄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还有,今年夏天,有个女生在教室里公然给一个光着膀子躺在她大腿上的男生按摩。而这样的女生又往往长得非常漂亮。所以有时候就恨不得把她们一下子扒光,然后和她们做爱,撞击一下,问一声:“改不改?改不改?”
传说杨阿虎老师每次上课时,老是一边盯着他的美女老乡赵雁寒同学一边尽情的挥洒。有一次正在讲授《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讲着讲着,他突然不由自主的忘情的走下了讲台,一步一步,来到了赵雁寒的面前,盯着她讲了起来。等到其他同学惊骇得发出声音时,他才突然醒悟,满脸通红的退回了讲台。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阿虎只是贪图个意念上的快活而已。关键是,最近几年来,我们这金元高中的北校区,流传起来了“三大邪恶轴心”的说法。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先后有三位老师冒天下之大不韪,和他们的女学生谈起了恋爱。在这个人们普遍精神空虚的修道院,这些结局并不美妙的爱情故事,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比如周司兵和肖小影,在两个人相好的头一个暑假,年轻的周老师就耐不住思念的饥渴了;于是他假装为高一招生而来到了肖小影的家乡周营。他来到肖小影家,对肖的父母撒谎说是想让肖小影协助自己招生。在肖家从上午坐到下午三点多钟,酒足饭饱,终于等到她的父母要下地干活去了。这老俩口刚一离开,周老师和肖小影就迫不及待的在风扇的吹拂下宽衣解带,抱在了一起。正躺在地上的凉席上颠鸾倒凤,突然肖的父亲中途回来了,他只是想换一把锄头而已,岂敢惊动这人民教师的好事!
大门被推动的一刹那间,两个人都吓傻了。肖小影浑身哆嗦了一下,周司兵就怎么也不能把他的男根拔出来了。只好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的看着肖父推门,推门不成,把门摘下来,怒火中烧的来到两个人面前。但,面对周司兵被深锁在女儿身子里的惊恐,他除了无能为力,同样无可奈何。
最后,两个人被淳朴的老乡们用被单包着送到了医院。宋华平医师试图用手帮周老师拔出,但毫无效果。最后开了一个处方:手术,割开,先取出,再缝合。没想到一针麻醉剂打下去,肖小影的大腿间自然松弛了,痉挛解除了,周老师终于把他那宝贵的男根拿了出来。
上帝啊,把属于凯撒的东西还给凯撒吧!
后来周司兵的妻子差点跳楼;面对这种情况,肖小影只好远走他乡。
我觉得一些人把他们定性为“三大邪恶轴心”实属不妥。情发于中而形成于外,师生恋古已有之;比如鲁迅和许广平,沈从文和张兆和。你怎么能说这两位先生“邪恶”?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恋才;不知道那些给师生恋定性的人是真的痛恨还是艳羡不已。其实我觉得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恋爱中的男主人公是不是名人,最好还是个有钱的名人。人一成了名,特别是好名人,那就连放个屁也会被大家认为是香的了。比如现在陈州所谓的名胜古迹“弦歌台”,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当年孔夫子被陈蔡的大夫围困,差点绝粮饿死的地方。孔子要是还活着,听说我们在纪念他的痛苦,拿他的痛苦赚钱,那感觉肯定是特烦。换句话说,当年我们河南人,我们的老祖先,由于认识不到位,竟然把人家孔圣人给围困了起来。这事传出去,丢人!用孔子的话说那叫“耻也”,可我们却拿出来炫耀于人。
有时候,我常常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一个我喜欢的漂亮女学生爱上了我,我是否会为她放弃一切?我是否也会为她心甘情愿的背上“邪恶轴心”的罪名?
我不能,我不能这样。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我怎么能够自甘沦落到和他们相似的境地从而成为别人饱含恶意的话题呢?如果人生中非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的话,那至少先让我成名吧,让我能够保护我们的爱情,避免又一场悲剧的上演吧!
可直到今天,我还依然在草泽中遗恨千年。有时候真后悔一九九七年师院毕业以后,为什么不去找个小报当记者;这样混进文学圈子,说不定早出名了。
二00四年的冬天,我在本县城投入四千元印了一千本小说,名字叫《妖书》。一时间学生疯抢起来。那时我担着高二重点班的班主任。书还没卖出一半,被我的上峰张守义校长及时的劝止了,说这本书会危及我的政治生命,让我慎重考虑。
到了最后,除了领导和同事,连你的朋友家人甚至以前的情人都认为你不该这样做的时候,我想,张阳阳,你也许真的迷了路,你为了出名是否走得太远了?
最后,我只好把剩下的《妖书》捆绑好,带回老家,举手认输。
也许真的是我的小说写得太香艳了,才会在这个世界无处容身。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重新审视我的作品的。乔伊斯刚刚写出《尤利西斯》的时候,也被人骂作“蓄着胡子的色情狂”。
可是现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