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之前听说璃月港里多些说故事的老人,一起去听听看。”归终挽着老友而走,墨然跟在后头像个可有可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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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璃月港,数千民居坐落有序,巷子里鸡犬相闻,孩子三五成群嬉戏玩闹,面容和蔼的老头老太太坐着摇椅,谈笑风生。
年轻壮硕的男人出海打鱼,尚未归来,家中守着空房的妇女做着女红针线,芊芊细指之下编织着件件为男人孩子遮体的衣衫。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挽着胳膊的一魔神一仙人无疑成了最亮眼的风景线,不过居民都知道她们的身份,也不敢上前造次。
如若不然,少不得又是一场让世人厌倦的俗套故事。
跟在后面的墨然看着已经初具雏形的璃月港,会心一笑,轻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道:“越来越繁华了,也越来越近了。”
陪着两位美丽女子逛街,现在还没有货币购物,都是以物易物,墨然也落得个轻松。
走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场地,十几个老人小孩自备着凳子,手捧解渴和打赏用瓜果,啃一口味甜多汁的果子,听着那通俗易懂的故事,好生快活。
场子中央,手拿一本翻得边角有些起皱的书谱,口中并无那如后世说书人的口璨莲花,字字珠玑,停顿与换气更是把控的可有可无。
不过正是这样,才有一股子返璞归真,浑然天成的意味。
听众偶尔听到段心里喜欢,觉得乐呵的,就会拿个果子给说书老头解解渴。
归终和歌尘浪市真君入场后,没有去打扰到其他人,不然这次书恐怕是听不了了。
看见这亲似姐妹俩的一魔神一仙人停下脚步,墨然就知道得自己发挥了,运转岩元素力撑起三个矮墩子。
墨然大大咧咧的坐下,归终和歌尘浪市真君一个穿着未过膝的短裙,玉腿紧紧夹住,一个着开叉长袍,一腿垫着另一腿。
墨然目光跟着说书人来回移动,耳中清楚听到:“话说,那统领一众夜叉的仙人喜欢穿着黑衣衫,脑袋后边的长发到了腰间。”
“据说,在无数魔神和魔兽盘踞的荻花州,这位仙人曾经带着五位大将杀了个天昏地暗,甚至连河水都给染成红色了!”
“这位仙人都不眨一下眼睛,更是直言:‘夜叉守卫璃月,而他守卫夜叉’这番话,豪言壮志。”
一场书说了很久,除了征战的铁血豪情外,还有夹杂着些许红颜柔骨,听得墨然头大,
这要是将来传到蒙德去,他就算跳到暗之外海都洗不清了。
中间有不少说书人停顿休息的时间,等散场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黄昏。
歌尘浪市真君揽过好友的肩膀,两张脸贴的很近,笑道:“归终,你弟弟好像出名了啊!现在满大街都是说他的。”
“这是好事,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在国难时建功立业,万人传颂。才会有姑娘喜欢呀!”归终瞥了眼嘴角抽搐不停的一袭黑衣,面带微笑。
后者叹息一声,疑惑这些故事都谁给传出去的,传出去也就算了,还把统领夜叉的那位仙人,也就是把墨然这个凡人给描绘成了天降大任的将才。
什么平定天下非他不可,得其之者如得城池百座之类的夸张赞颂。
说实在的,墨然自己都觉得假,他可一点不觉得这些和他有关系,所幸墨然这些年一直在外征战,璃月港里无人知名号,晓其容貌,不然以后出个门都不得安生。
来璃月这一趟,本来就是无奈之举,墨然只想把该救的存在都救了,再等到现世,回去蒙德找心底的女子。
未曾想过青史留名,更想到民间会有这么多关于夜叉统领的事迹记录。
墨然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是谁传出去的,五大将没有这个可能,刚才看老姐和歌尘浪市的反应应该也是刚知道。
那会是谁呢?
墨然心里记下这事,打算之后去一一问访仙人们,看看是谁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