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凝光大人每逢大事,就一定要来这群玉阁,屏退旁人,只带心腹三名,那带上这些心腹做什么呢?”
田铁嘴抛了个疑问出来,若是由竞争对手的刘苏来说这一段,估计就是请听下回分解了,不过田铁嘴可不一样,他可不做那易遭天打雷劈之事。
“原来,是要她们在旁整理情报,处理资料,一份份摘要贴在墙上,是越贴越多呀!”
“但是在这白墙贴满之前,凝光大人一定能够拍板定案,拍板以后,她老人家就碾碎所有资料,哗!把那些纸屑扔出窗外。”
“好家伙,飘飘摇摇,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碎雪啊!那纸屑上的碎字,在全璃月港的商人眼里,就好比雪地里的墨渍,两个字,扎眼!”
“有诗赞:飘飘纷纷,天上如坠雪尘。密密疏疏,一字贵若奇珍。动念间,河山气吞。人尽知,天权为尊。”
“您且想想,这玩意儿虽然是纸屑,但凝光大人决策的思路,那得多珍贵呢?您要是能多抢个一两张,这从凝光大人指缝间漏出的好处,可就比同行赚得要多一两分咯。”
说到此处,暂且告一段落,田铁嘴拿起茶杯,交给听众们自己去酝酿求知的情绪,等有人打赏了,再继续讲,这就是所谓的行业门道。
果不其然,派蒙开始感兴趣了,“天权凝光,最近好像一直在听到这个名字。”
“璃月人在谈她,愚人众讨厌她,藏仙祖法蜕的也是她,请仙典议上我们还见过她一面,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派蒙忽然想到什么,惊呼道:“对了,墨然你身为璃月港里老谋深算,啊不是,精打细算的商人,应该知道天权凝光是怎样一个人吧!”
墨然噙笑说道:“一个白毛丫头而已,当初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在摆摊的小商贩,差不多就七七那么高的一个小丫头。”
“可是,谁能知道,这个视财如命的小丫头,有一天会成为位高权重,在璃月港里可只手遮天的天权星呢?”
派蒙撇嘴道:“你看起来也没比那位凝光大几岁吧?又一副老人评价孩子的口吻,还有,现在的天权星曾经是小商贩什么的,墨然你是真能编啊!”
墨然呵呵笑道:“大几岁也是大,至于事情真伪,你自己去问问看好了。”
派蒙垂眼摊手,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台上,田铁嘴看情况酝酿得差不多了,放下茶杯,接着朗声吆喝道:“说完了凝光大人功成身就后的大事,咱们再来说说,曾经那些经历过的风霜雨雪。”
“看看,是谁雪中送炭,事后不求功利名气,只做幕后观影人。”
“据凝光大人曾说过的只言片语,我们可知,她老人家呀,出身贫苦,在幼时双亲先后离世,一人孤苦无依,似瀚海孤舟,飘摇无定所。”
“刚刚踏入商道的凝光大人,尚不懂得经商之道,输的那叫一个一身清贫,两袖清风啊!”
“但是俗话说得好,人生便是大起大落,只要扛过去了,世界会宽广许多,凝光大人就是那时遇见了一位贵人,才一步一步地做到了今天的位置。”
“但那贵人究竟是何人,为何接济当时一无所有的凝光大人,又为何在事后不求任何物件回报,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凝光大人曾言道:‘我家那老爷子爱清净,不想出个门都街道满是人,所以,就不说了。’”
“细细想来也是,若真报出了名号,那位贵人,估计今天在璃月港,是日夜不得安生喽!”
“今日便说到此处了,列位要是有兴趣,可明日届时再来,关于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派蒙诶了一声,抱怨道:“就没了吗?好快哦!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个贵人是谁,话说,这世界上,真有人会怕自己出名的吗?”
至于先前说绝对不相信天权凝光曾经摆摊卖货的事情,早于已选择忘却了。
墨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肯定是有的。”
派蒙刚想开口反驳这个暮气沉沉的一袭黑衣,便有一道娇嫩的少女声音传来。
“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