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众喝得欢喜的人,他们是还不知道,明日,这肃王府要把瓦都掀翻了。
昌王府里。
宇文啸作为男方的堂兄弟,却早早就入宫去了。
皇帝宇文海没出去喝喜宴,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自家好儿媳妇,现在变成昌王府家的儿媳妇了,虽然说他乐见其成,盼着苏洛清能有更好的人生,但是,这种滋味总归是难受的。
看到大儿砸来,他满腹心酸一时就忍不住了,拉着儿子就叫人上酒,吐槽起来,“父皇在这宫里头很孤独啊,特别想回肃王府,你们最近烧烤了吗?”
宇文啸道:“烧啥烤啊?最近忙得都脚后跟不沾地,饭都没吃饱,还弄什么烧烤?”
“是吗?那你嘴角为什么烂了?是吃烧烤上火了吧?”老公爹不是很信,他们屁大的事就烧烤,苏洛清嫁人这么大的事,能不烧?
“是为国事着急上火的,吃什么烧烤?没这心思,最近办了多少事,您没瞧见么?”宇文啸道。
老公爹嗯了一声,“确实是,也亏得有你在,不然,父皇都不知道怎么办。”
“您以往用什么心为献帝爷办差,如今就用什么心态为国家办差,不用变,也别夹杂太多私人情绪,所行的治策,都是以百姓为根本,那就错不了,自然,有些时候也不能说着眼于眼前的事,还要把眼光放远一些,例如,谋个五年,十年这样,有适当的布局。”
“嗯,知道了,反正有你帮忙。”抬起头,忽地想起了一事来,面容便有了微愠,“外界说你的那些话,实在是太难听,朕已经下旨澄清,很快就可以还你清白了。”
“不重要,就让他们说说吧。”宇文啸淡淡地道。
“那怎么行?分明是为国立功的战将,非得说成杀人魔头,只是,有一事朕要和你商量商量,就是那个武器,是不是杀伤力太大了,如今民间都在说因为研究了那个武器,所以导致天怒。”
宇文啸道:“嗯,您想怎么样?”
“朕没想怎么样,只是,往后大概不会再用那些武器了。”
宇文啸道:“可以不用,但是不能废掉,有武器在,就能镇住那些对北唐虎视眈眈的国家,一旦废掉,战事会再起,这点您千万谨记,不能心软。”
“嗯,朕知道了!”
宇文啸瞧着他,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啊,虽说朝中官员的布局,他都已经安排得差不多,居心叵测的人,要么是外调,要么是降职,升上来的都是有心为国家办事的人。
只是,就怕出点什么别的情况,当权者心软或者是魄力不足,那就坏大事了。
希望不会!
他反复叮嘱了国中的事,但是宇文海听进去的没多少,毕竟他还仗着儿子以后继续辅助他的。
眼看着过了亥时,宇文啸也不说了,跪了下来给他磕了几个头,倒是把宇文海吓得够呛。
“怎么无端端行大礼?”
宇文啸心底涩然,“没什么,我要带伯父去治病,估计要走一段时间,今晚就走,便给您磕几个头,您保重,不用惦记!”
治病的事,以前就提过,宇文海觉得如今国中安定,是该为皇兄治病了,便道:“你尽管去,朝中的事不必担心,早去早回!”
宇文啸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忍不住就红了起来,趁着他没发觉迅速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