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说,“堂姐,我不如你。”
苏小雪脸上的笑容刚浮出来,就僵住了,这次苏夏真的在讽刺她。
瞥到沈肆跟老爷子往这边来,苏小雪赶紧溜了。
走前还不忘说,“你等着看我怎么一步步跨进沈家大门吧。”
苏夏捏了捏手指头,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什么也捞不到。
停在一角,目光习惯的锁住那道身影,沈穆锌的心情糟糕透顶,那两幅画是他特意放进去的,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定,又为此失眠了多少个夜晚。
可那个女人在看了画之后,没逃跑,也没找他问个明白,继续在展览馆走动。
这样的结果令沈穆锌极度不满意。
他要看看,她能装傻装到什么时候。
沈穆锌接受记者采访,被问到回国的原因,他的凤眸微挑,优雅而禁|欲,“我回来克服自己的自卑心理。”
记者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沈先生真会开玩笑。”
这样的天之骄子,还会知道什么是自卑?
沈穆锌笑了笑。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说假话,别人信,最真诚的时候说的,别人不信。
宴会在圣德酒店举行,苏夏的二十五岁就这样过去了,开始往三十的怀抱靠拢。
白明明的电话在苏长洺之后,对苏夏送上生日祝福,永远十八岁,永远貌美如花,全是他想要的。
他听出苏夏的情绪不高,“你家傻子惹你生气了?”
“不是。”顿了顿,苏夏压低声音说,“明明,我有个朋友……”
听完苏夏的描述,白明明夸张的叫,“卧槽,我一直以为那种变|态只存在小说里,我太天真了。”
他开玩笑,“要是谁那么对我,想想还有点刺激。”
苏夏翻白眼,“刺激个头啊,吓都吓死了。”
“吓什么?”白明明不以为意,“他喜欢就让他喜欢呗,你朋友不喜欢就是了。”
苏夏说,“不觉得很可怕吗?”
“有一点,那也没办法,喜欢又不犯法。”白明明的言词直白,“再说了,你朋友可以选择喜欢谁,但她不能阻止别人喜欢她啊。”
苏夏说,“那你的意思,不管了?”
“只能让你朋友小心点了。”白明明喜欢看小说,那一款的偏执变态不少,他给苏夏说了还记得的一些内容,还很严肃的叫她选择性的告诉那个朋友。
但他不知道那个朋友就是苏夏本人。
更不知道的是,苏夏已经后悔说了。
她突然转身,沈穆锌立在她背后,大半个身子与夜色融为一体。
人有时候比鬼怪还要可怕。
比如现在。
苏夏掐断通话,脸发白。
沈穆锌的嘴角勾着,“嫂子,你那个朋友的事我有兴趣,不妨跟我说说?”
苏夏的身子僵硬。
他听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