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在扬州。”
乾隆奇怪地:“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凌枢的奏折?”想了一下说:“传吏部侍郎来见朕。”
安宁宣道:“传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戴明成进殿跪曰:“吏部侍郎戴明成觐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乾隆想了一下说:“现任扬州知府是何人?”
戴明成禀道:“启禀圣上,扬州知府卢雅玉,康熙四十八年进士,一直在扬州任职。”
“政绩如何?”乾隆问道。
戴明成禀道:“启奏皇上,卢雅玉清正廉明,治理有方,对朝廷忠贞不二。在历任扬州知府中,他的任期最长,拟明年圣驾南巡后调山东擢拔重用。”
“你下去吧。”乾隆不太高兴地挥了下手。
戴明成不知哪句话说的不中听,见皇上变了脸,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应声道:“是,皇上。”
“传朕的旨意,着钦差凌枢重新审理砚石反词一案,奏报御前!传朕的旨意,涉案巨砚送京备验!”乾隆下口谕道。
皇上的圣旨到了扬州,给困境中的凌枢解了围,他拿着圣旨忘情地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扬州府先斩后奏一案,疑点甚多,着钦差凌枢就地重新审理此案,务将蔑视朝规、隐匿案情者一干人犯押解递京。涉案古砚一并送京验审。钦此。”他情不自禁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卢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卢雅玉心里明白,一个邪恶的人,一旦他有了借口,是什么恶毒都会使出来的。他异常冷静地说:“大人有何要说的,下官听候吩咐。”
“你不是会写会上奏吗?”凌枢阴阴地笑道,“到终还是谁作主?听着,凌某今天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众惊诧不已。
卢雅玉冷冷一笑:“凌大人,你真聪明啊!”
“知道就好。”凌枢开怀地长舒了一口气:“来人啦!摘去他的顶戴花翎,带走!”
进来两个御林军,一个内侍摘去卢雅玉的顶戴花翎,卢雅玉被带走了。
扬州府公堂。梆鼓齐鸣,三班六房分列两旁,杀气腾腾。一衙役高声吆喝道:“升堂喽”
凌枢威凌地坐上了主审座,曹仁、李禅坐到了陪审座。
内侍高喊:“带犯人上堂”
两个御林军押着卢雅玉来到堂上,“跪下!”强制性地将卢雅玉按倒在地。
凌枢蔑视地:“犯臣卢雅玉!”
卢雅玉不理睬,
凌枢猛地拍了下惊堂木大声地:“卢雅玉!”
卢雅玉侧过了脑袋,轻蔑地对视着凌枢:“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凌枢给气得不行,忍着性子道:“想死?没那么便宜。说,你是怎么和洪达串通一气,伪造反词罪犯的?”
“……”
“你们又是怎么伪造证词上奏朝廷的?你给我如实招来!”
任凌枢如何咆哮,卢雅玉就是静静地看着他,弄得他恼羞成怒,心火不打一处来。“你不说是不是,我凌某会让你开口的。”凌枢丢出一根令箭:“拖下去,重杖一百!”
卢雅玉被拖下去了。
凌枢突然又浮起了一个新的恶念头:“来人,去将那二十几个嫌疑犯带到大堂来!”
关了数天的“反词”嫌疑犯们被押上了扬州府公堂,齐齐的站在下堂。堂中,两个衙役端上来一大盆燃烧着的炭火,炭火中插着一柄烙铁。又匆匆上来两个衙役丢下铁链、压杠等刑具。
嫌疑犯们有的木然,有的紧张,有的蔑视……
从嫌疑犯的身后,两个御林军拖来了被打得血人一般的卢雅玉,此时的卢雅玉已是面目全非,不说他是谁,你怎么认也是认不出来的了。
“怎么样?这一番操练,感觉如何?卢雅玉,卢大人。”凌枢轻蔑地说道。“你庇护的是什么人?现在说了还不晚。”
一听说眼前的血人就是知府卢雅玉,板桥大惊失色,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声:“卢大人!”猛扑到卢雅玉身边跪下了。“你怎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卢大人……”
二十几个嫌疑犯一拥而上,朝卢雅玉跪了下去哭喊道:“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