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潜台词那套玩得明明白白的小白鹅木着脸放下手中的海碗,他直接蹦到了马尔科的身上,像当初缠着以藏那样的用双腿剪住了他的腰,然后用他那双盯久了其实有点瘆人的红眼睛凑近马尔科,“走嘛,走嘛走嘛走嘛,你不想见佩奇大人吗?不是吧?该不会这就开始淡化感情了?咦——嫌弃!”
一直在试图替佩奇驱赶桃花的艾弗里在需要用上马尔科的时候立刻变了一副嘴脸,他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一本正经地拍着他的肩,“虽说是早上才分别,但你要知道,追女孩的时候可不能离开她太久,一日便是三秋啊!”
被纠缠的船副大人将黏在自己身上的艾弗里撕了下来,然后直接把他扔到诊疗床上,先往那一串依旧在冒血珠的针孔上贴了几块止血绷带。
这小子的凝血障碍依旧严重,虽说没有当初那么夸张,可也远远不到正常人的水平,依旧在红线以外,还是做不了手术。
“你跟我去做什么,这才7号,佩奇是不会直接离开佐乌的。”他估计她大概会对猫蝮蛇他们的月狮形态很感兴趣,所以大概率会逗留到月中吧。
“哦~”
小白鹅抑扬顿挫地回应了一声,“所以你是打算在佐乌待到她离开?”
“哎呀呀,那我可更要跟你待在一起才行了。”艾弗里朝马尔科呲出他那口森白的牙,“否则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不小心死掉了可怎么办。”
明白他只是想去给他添乱的马尔科依旧淡定,他贴好最后一个针孔后,将摆在桌面的6个小药瓶扔给艾弗里,“试做的固体药片,一天三次。”
“……每瓶都要吃吗??!”
“当然。”
抱着药瓶的艾弗里笑容逐渐扭曲,但为了能跟去佐乌,他咬牙切齿地应下了这份医嘱,“我·知·道·了。”
头一回面对这么听话的艾弗里,觉得有意思的马尔科伸手去揉他那一头白毛,“别这么抗拒,不吃药病就不会好,你不是已经开始想要继续活着了么。”
他重新将毒称之为病,有意无意地弱化着那些毒的凶烈程度。
“走了。”
马尔科拍了两下那头他好不容易才保住的白毛,率先转身出了门。
而被拍头的艾弗里则是突然收起了自己的笑意,他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马尔科的背影看了一会,然后又低头去看怀里的小药瓶。
小白鹅随手拿起一瓶贴着手写标签的药瓶摇了两下,他听着那些药片在碰撞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难得地有些迟疑——他……真的应该活下来吗?
他老爹随口说出来的那句ForAveryWar,或许一开始只是无心的取名,可艾弗里总觉着……
如果就这样让佩奇大人继续探求下去,那离战争也就真的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