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不能模仿,还是不敢模仿呢?
转着些其他念头的鼯鼠没有理会那些针对他的邀约,他看向依旧暗着的洋楼,真的很有耐心地原地等待了起来。
“真棒,13亿。”
有鼓掌声传来,从躺姿变成坐姿的污染笑着夸了鼯鼠一句,“听劝的人类总是活得更久,你可别随便死了。”
。
“不许动他。”
已经能熟练发声的世界不再一字一顿,祂站在魔女面前,非常认真的同她说着话,“不许带走他。”
枕在佩奇腿上的污染轻飘飘的‘看’了祂一眼,她用食指卷着佩奇的发尾,没有插嘴。
明明已经展开了乐园,室内却只有这一个污染体出现,算上守在门外的那两个,也才只有三位而已。
“既然这么喜欢他。”魔女小姐依旧坐在沙发里,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怎么不让他一直做天龙人?”
“那是命运。”
“那又如何。”
迟滞的压迫感充斥着整间屋子,裂纹逐渐攀上周遭的家具,就连墙壁也开始摇摇欲坠。
来自世界的侵占太过霸道,摩尔冈斯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散,于是魔女也不再有耐心,“想保唐吉诃德就自己想办法来动摇我,但是现在,离开他的身体。”
“……”
“其实我还挺想咬他一口的。”从沙发上起身的污染走向摩尔冈斯,她向他伸出手,隔着几近于无的距离在他的面前游走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当那只手移动到信天翁的胸口时,污染突然一声招呼也不打的向前穿刺而去,但那团属于世界的意识分束在被抓住前就及时的撤了出来,祂开始回收。
“诶?别走呀?”
一直在试图逗鼯鼠说话的污染忽然闪身出现,她环抱住那团相当美味的意识体,直接张嘴咬了下去,“反正你那么大,这一团就送给我怎么样,我会好好吃光的~”
“给我留点。”用手臂洞穿摩尔冈斯身体的污染却没有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甚至都没有将污染传染给他。
她抽出自己的手,接住直接昏过去的大白鸟,将他搂在了怀里,“还有这个,真的不能咬一口吗?”
“你们两个废话真多。”最后一位污染走进会客厅,她倚在那面已经变得破败的白墙上,“都别给九点惹事,考试呢。”
“嘁。”&“唉。”
只是被咬却没有被撕扯的意识团从那双禁锢着自己的手臂里挣脱,可形如蛛网般的污染已然顺着相拥的位置向内侵袭而去,于是祂只能将被染黑的位置二度剥离,然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脱离了乐园。
混进墨色的小碎片落入污染的手中,她接抛着那些小零食,笑得开怀。
至于摩尔冈斯,已经七窍流血的摩尔冈斯依旧被污染揽抱在怀里,但揽着他的污染不是还在惦记着咬上一口,而是在帮他加固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