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艾拉的疑问。
菲蒂利摇了摇头,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目光中带有难以遏制的嫌恶。
“没什么原因。。。。。。"
她非常不自然的岔开了话题,
“对了,之前那个向我开枪的人,你还有印象吗?现在想想,那个人好像不是狩猎者。”
但这个问题确实让艾拉转移了注意力,她的面色变了变,说道:
“我好像知道那是谁了。。。。。。希望是我看错了。”
——
在巴黎某个民居中,尼尔斯坐在屋主原本常坐的位置上,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为了甩开执行者的追捕,他们中又有一个人永远的留在了这座城市。他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很差,那个女巫师在离开之前施展了十分恐怖的魔法。
尼尔斯的身体几乎整整缩小了一圈,变得干枯瘦削。在那种黑红色的雾气中,他至少损失了过半的生机,即使现在,那种恶毒的力量还在他的肉体内部侵蚀着。
——但这些都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
白色的烟雾不时从他的身上蒸腾,伴随着腥臭的气味,那是因为凋萎咒而不时流失的生机血肉。
另一位狩猎者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他靠墙坐在地面上。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执行者用魔咒造成的伤痕,灼伤,冻结,诅咒或者异化。
不过他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难过,同伴死亡在老练的狩猎者眼中,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只损失两人就换取一件宝贵的圣物,无论怎么想都不算吃亏。
他用匕首削切着身体上的坏死的部分,新鲜的伤口迅速就开始蠕动起来,新生的肉丝很快就会将伤口填补完全。
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追击的执行者也挨了他们几下狠的,人类的恢复速度不比秽血,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追兵了。
身体的伤势恢复了大半,名叫德里克的狩猎者站了起来。他看着昏倒在地的屋主一家,随手扯过其中一人,撕裂了她的喉咙。
闯入民宅之后,他就干脆利索的打晕了所有人,并将拖着他们集中在客厅的地上。
被异动惊醒的其他人开始颤抖挣扎起来,但所有人的发生器官都已经被毁掉了,四肢也扭向了相反的方向。只能在地面无力的挣扎,发出微弱的悲鸣。
德里克用水杯装满了女主人的颈血,先是自己喝了一杯,又将另一杯递给尼尔斯。
尼尔斯接过杯子,又愤怒的将它摔在地上,血液四溅。
时隔多年,阿比盖尔·该隐,尼尔斯的那位姐姐在见到自己之后所表现出的样子,让他感到无比震怒!
难道您就没有一点愧疚?
尼尔斯手下用力,将椅子的扶手拧得生生变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受到创伤的肺就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灼烧,但尼尔斯却终于变得冷静下来。
另一杯血液已经被滑向他的面前,尼尔斯恢复了以往的优雅,血液浸湿咽喉,他的状态也开始有所好转。
“尼尔斯大人,我们的任务是否可以算作失败了。”
德里克试探着问,虽然成功回收圣物,但却让那个叛徒逃走了,他们的任务最多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但现在剩下的狩猎者只剩下两人,执行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也将会戒严,完成狩猎所需的力量已经显得有些不足了。
“不。”
尼尔斯晃动着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