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被踹的那几脚是因为傲慢者指环的副作用,让她在装睡的时候被动挑衅了维克图尼安。
“以那个人的作风,谁知道在这之前他伤过多少人。”
“也是。”
艾拉点头不再过问。
老亨德勒对两人的对话感到有些奇怪,但脑海中似乎却有一个声音在向他强调着,这一切都是十分正常的。
“好了老朋友,你先告诉我,什么是一号仓库和二号仓库。”
按照常理来说,亨德勒的老朋友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基础的问题,这绝对应该是个疑点。
但老人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一号仓库是能卖好价钱的奴隶。二号仓库的家伙都是些证件都不全的穷鬼,采了血之后就没用了。之后就会放了他们。”
“采血?”
海德和艾拉异口同声的重复道,他们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兴奋。
“是的,采血。”
老亨德勒看上去有些不满。
“不知道头儿怎么回事,最近几天里要求每个兄弟都要上缴血液,头一次还没有什么,但时间一长谁能吃得消?我们只能从那些穷鬼身上采集一些。”
他啰啰嗦嗦的抱怨着,
“一号仓的生意也不太行,最近几年里,以前那些老主顾一个接着一个的都断了联系。。。。。。”
“那很正常。”
海德嗤笑了一声,他语气嫌恶的讽刺道:
“现在的贵族或者富商谁还会买奴隶,如果有这种变态需要的话,直接从工人身上想办法不就好了?”
根据海德的说法,因为六年前颁布的废奴法案,奴隶贸易在巴黎已经变成了非法的生意。
或许在两年前第二共和国没有被帝国取代之前,还会有些贵族会钻着原本就不太严格的法律空子,私下使用奴隶。但自从两年前总统被尊为皇帝之后,还敢这么做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但讽刺的是,相比非法的买卖人口,从工人那里打些主意,却是被法律保护的。那些被卖进大院里的工人子女,只是换了个相对文明些的代称。
“这听起来。。。。。。真恶心。”
艾拉叹息道。
她解开那些女孩身上的镣铐,说道:
“你们可以回家了,去找警察,找你们的父母。”
“您究竟是。。。。。。”
“我们也是警署的探员,你只要去巴蒂尼奥勒地区的警察局,报上梅兰妮·拉菲利的名字就可以了。”
海德又问了亨德勒几个问题,得知亨德勒的身份只是一号仓库的负责人,他们的头儿,也就是贝尔维尔党在巴蒂尼奥勒区的总负责人现在在院子最高的建筑里。除此之外,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对了海德,你在使用被忽略者的叹息时,梅兰妮应该也看不见你吧?”
“是的,我原本以为你也应该看不见才对。。。。。。”
海德耸耸肩,看起来好像有些失落。
“好吧,那我该叫醒她了,就让她保护那几个女孩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