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教授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要留下来看住校长的人吗?”
“难道是偷懒给自己放假了?”
翎从小和阿道夫之间说话就没有多少顾及,这种性格也颇受后者的欣赏,于是她继续叽叽喳喳的如同连发手枪般不停问着。
阿道夫耸耸肩。
“我看了你们的信,既然艾拉已经成长到现在这种程度,我也就没有必要在留在克拉夫特监视那些老东西了。他们只能自取其辱——前提是他们敢来的话。”
“对了,艾拉和海德他们的?我们又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吧?”
翎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这件事我们得慢慢说。”
——
惹人厌烦的暴雨毫无征兆的从空中落下,大颗的水球砸落在地面上,溅起灰尘和泥泞。
对于挪得的居民来说,下雨向来是一件惹人烦躁的事。雨水在降落的过程中必然会吸收沿途空气和云雾中夹杂的诅咒,除了少部分高位血统的秽血以外,大多数生物在这种天气中出门都需要承担不小的风险。
菲蒂利站在陨星古堡的顶部平台,凝望着晦暗的天空。一滴水珠打在她琥珀色的长发上,然后迅速泛起一丝异样的浅灰色,如同大火后的灰烬。
这是她返回故地之后,所见的第一场大雨。
老管家亨德勒把一件披肩罩在她的身上,然后撑起伞。
“小姐。。。。。。即使您是该隐,在雨里淋太久也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我在小时候就不怕,现在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这句话刚说出口,菲蒂利就注意到老人微微苍白发抖的手指,她叹了口气推回房间里。
“维多利亚小姐已经回来了。”
“让她进来。”
老人识趣的打开门,让门外那个瘦弱的进入,他则是后退一步离开房间。
“过来吧。”
菲蒂利招了招手,然后用银刀割开自己的手腕,任由少女吸食自己的血液。
随着鲜血流入食道,维多利亚的脸上泛起潮红,眼中也闪过一丝迷醉。但很快,这种迷醉就被暗淡的罪恶感所掩盖。
即使到了今天,维多利亚也依然不愿意吸食人类的血液。
她像小猫一样把头枕在菲蒂利的腿,上开口道:
“那几个贵族的城堡我都已经看过了。。。。。。没能找到什么东西。”
菲蒂利用一张方巾覆盖上自己的手腕,而伤口就在这个过程中消失不见。
“还有呢?”
“那个圣血党的氏族长被人回来了,但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女王即将为此召开会议。”
“另外。。。。。。”
维多利亚皱了皱眉,但口中残留的鲜甜血液却让她平复下来,变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