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神的道路必然会伴随着同等的危险,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可除此之外。。。。。。我总觉得还有什么看不到的代价和后果。”
“这种想法,有什么依据吗?”
诺伯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的样子颇为期待,似乎对某个答案已经期待已久。
“没有,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它就只是一种感觉,像是本能但又没有那么直接。。。。。。像是有什么人在一直提醒着我不能使用这种方式,但我却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就连艾拉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滑稽。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巫师之一,她的直觉和本能往往会趋向于问题的核心。
但这一次即便是灵性直觉或者其他方法得出的结论也都相当模糊,更不用说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够躲过她的感知给予不间断的提醒了。
这种犹豫就连预感都算不上,艾拉甚至怀疑是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或者像凡俗的说法那样患上了疑心病或者其他心理问题。
“但这就足够了。”
可诺伯德却像是听见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条件就终于都满足了。因为涉及到相当麻烦的现象,并非观测者的我也无法看清事情的全貌,所以就只能够等着你自己给出决定性的因素。”
他摇了摇头,说这些让人半懂不懂的话。
“原来这已经是第二次或者最后一次了吗。。。。。。”
“你在自己的意识空间内,遇见过什么很特别的人吗?”
艾拉立刻联想到那个自称为「一」的神秘女孩。
“她说她的名字是一。”
“「一」?”
在听见这个名字的同时,诺伯德的神情竟然变得有些恍惚,大量的信息伴随着这个音节冲入了他的意识碎片。片刻后,男人才中身边摘下了一片悬浮着的冰晶。
“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她是计划最初的执行者。。。。。。想要理解她的存在,首先要让你明白这个门后世界的本质才行。”
“接下来,注意观察。”
这么说着,周围的环境又一次出现了变化。
这一次艾拉竟然发现自己坐在一艘双桅的中型帆船上,在狭窄的水域两侧是千年不变的风雪和从海面探出尖角的庞大冰川。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像是隔着一层色彩浑浊的浅褐色玻璃,又或者是被摩挲的有些发黄起毛的老照片。
船上并不止一个人,那些动作僵硬如同发条人偶般的海员们佩戴着厚实的毛毡帽,全身包裹着厚实的免疫和海豹皮。
艾拉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理解他们交流使用的语言,以人类语言和发音的复杂程度,即便是她从未接触过的语种,在捕捉到一定的词汇并解析后也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就大概掌握它们。
更加诡异的是,她注意到身边雪花竟然是从向上漂浮的,它们在离开海面的时候甚至还只是些水珠,但在上升数厘米后就如同被无形的精灵们雕刻般形成复杂美丽的六角形状。
当艾拉看着眼前缺了一角的雪花在上浮的过程中还原成完美的形状时,她终于可以肯定了。这并非幻觉,也不是某种奇特的还原物质的魔法。
“时间是错乱的。。。。。。这里是时光长河?”
那种她一时间无法理解的语言其实只不过是被倒放的挪威语。
“更准确的说,只是它的一个气泡。这颗气泡被我单独截取下来,已经脱离了它原来的位置。”
诺伯德抚摸着船首的木头雕像,嘴角上扬,看上去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