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骄傲和尊贵不允许他成为“乱臣贼子”。
李子平心中暗喜,只要秦泽煜没有谋反之心,愿意归顺朝廷,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决定在婚宴结束后,立即给京城写一封密折,报告这里的情况。
“礼成!”随着一位被流放的大儒的宣布,婚礼圆满结束。
秦泽煜与洛清清携手走向布置成新房的主院正寝室。龙凤喜烛摇曳着温暖的光芒,大红的帐幔层层叠叠。
两人相携步入其中。
而在外面,宾客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共同庆祝这场盛大的婚礼。
在熙攘的人群中,李子平再次被秦泽煜的巧妙伪装所震惊。
他惊讶地发现,秦泽煜竟然暗中聚集了如此众多的杰出学者和名望之臣。
尽管这些人或因流放或因贬谪而失去了原有的地位。
他们中许多人都是南朝的官员,因不满南朝末帝的荒淫无道,愤然上书,最终却被流放到南疆。
他们的人品和能力都无可挑剔,他们傲然挺立,一身正气。
在皇帝统一南北后,曾颁布诏书赦免这些被南朝末帝残害的忠臣贤士。
然而,他们中有些人选择回到京城,有些人却选择留在岭南,享受山水间的逍遥自在。
皇帝虽然无法强求,但也尊重他们的选择。
然而,现在看来,这些选择留在岭南的人并非真的洒脱、淡泊名利,而是对朝廷的征召有所不满。
他们并没有去京城,反而参加了秦泽煜的婚礼。
作为皇帝的纯臣,李子平不能指责皇帝对这些名士的尊重不够,只能感叹秦泽煜的狡猾。
他一定是亲自拜访,再三邀请,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尊重和体面,才将他们请出山。
“秦泽煜的野心果然不小!”李子平心中想道。
他拥有兵力,打下了广阔的领土,如今又聚集了这么多的能臣干吏。
说他不想成就一番大事业,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李子平紧紧地握住酒杯,心情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许知州。
他被“乱民”抓住,虽然没有丧命,却被五花大绑起来。
他的知州府被抄没,家眷被抓,多年积攒的财产也被搜刮一空。
许知州和郑夫人被塞进了一辆破旧的牛车里,透过车窗帘子,他们亲眼看到“乱民”们一箱一箱地往外搬东西。
夫妻俩气得目瞪口呆,那些钱财都是他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却被秦泽煜全部抢走。
既然没有被当场打死,但许知州和郑夫人的心中活泛了起来。
“大人,我们必须得有所行动,这些财物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秦泽煜和洛清清不能私自占有!”郑夫人急切地说。
许知州微微颔首,他的想法与郑夫人不谋而合。
然而,他的思绪却比郑夫人更为深远,“这一连串的事件,我坚信背后都是洛清清的操纵。”
他沉声说道。
“她啊,说到底,只是一个寻常女子,试图模仿我的手段,却引发了一场民乱。”
许知州轻蔑地笑了笑,继续说道,“然而,她终究缺乏决断和勇气,不敢对朝廷命官下手。”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推测道:“我猜测,她可能会将我们押送至京城,交由朝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