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大步走向前殿,将工兵营的统领曹汉召来。
“曹汉,工兵营是否已经出发前往禺岭?”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曹汉恭敬地回答道:“郡王,他们昨日便已启程,如无意外,再有十日便可抵达。”
提到禺岭,秦泽煜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凿通禺岭,是他与洛清清共同商议的结果,也是他们实现“神兵天降”计划的关键一步。
他深知这将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但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完成这个计划。
曹汉见状,心中虽有疑虑却不敢多言。
他深知秦泽煜的脾性,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
他张了张嘴,很想告诉自家王爷:那是禺岭!绵延几百里呢!
不是小土包!
不是几百工兵营的兵卒,再派上上千民夫就能凿通的。
愚公移山啊。
这要多费时间和人力?
虽然现在他们郡王府兵强马壮,也不缺钱,但,没必要做这种几年都看不到成效的事儿啊。
得不偿失呢。
只是,凿通禺岭是郡王妃的提议,虽然曹汉相信郡王妃很厉害,可她再厉害,也不能逆天哪。
但,曹汉习惯了惧怕秦泽煜,内心的独白再多,他也不敢当着秦泽煜的面儿说出来。
忍了又忍,曹汉只得换个话题。
“郡王,青云县新城传来消息,又有一批人犯被流放到了南疆。”
秦泽煜闻言挑眉问道:“这次又是哪家的倒霉蛋?”
曹汉想了想回答道:“这次并非世家子弟而是几个依附世家的寒门之人以及一些真正的囚犯。”
其实,在古代,被流放的人犯,大多都是罪大恶极的人。
因为权利争斗而被炮灰的牺牲品,反倒不是很多。
只是最近皇帝与世家争斗的厉害,南疆等地才来了这么多的“贵人”。
“真正的囚犯?”
秦泽煜闻言来了兴趣追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曹汉一一列举道:“有忤逆不孝的逆子、有残害族人的凶犯还有盗墓的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
这个词让秦泽煜微微一愣。
在大虞朝,私自盗墓是死罪。
抓住了,基本上都是砍头。
不过,也有例外。
花钱赎买,或是暗中有关系,总能逃过一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流放三千里,基本上跟死罪也差不多!
秦泽煜忽地想到清清曾经对他说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秦泽煜的记忆如同刻印般清晰,当他首次听闻洛清清那略带戏谑的“黑吃黑”提议时,她的下一句话让他啼笑皆非:“嘿,说起来,还有个一夜暴富的捷径,那就是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