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打算睡上个三天三夜,实际上第二天清早我就醒了,抓过闹钟一看,五点整。天呐!这该死的生物钟!一卷被子再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起床。想睡时不能睡,能睡了又睡不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洗漱、把面包放进面包机后开始热牛奶,牛奶热好后面包也“叮”的从面包机里弹出来。抹上草莓酱一边吃一边把暗部的制服翻出来,终于一切恢复正常了,虽然又要参与杀戮。晨练、换衣,七点整,出门。“第一大队大队长未央前来报到!”宵风抬眼看我:“你没事了吗?”“不信的话可以让医刃给我检查。”听我这样说他便不再计较,挥挥手让我归队了,另外让我快点去把队务做了,不要让其他队的人拿去处理了。
刺杀,第二中队;运输物资,第一中队;刺杀,第二中队;刺杀,怎么又是刺杀?这年头真不太平。我飞快地批着一张张文件,前线支援?笔在指尖转了几圈,东线战场似乎是水门在指挥吧?貌似月光景岚也在那里。嗯——派一队人过去好了。岩忍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不仅是任务单,就连战报也十有八九是关于他们的。我手指轻弹战况单,姿态表情平静的像在看一本闲趣小说,而不是一份记录死伤人数和战场现状的报告。
看完足有二十三页的报告天色已晚,我揉了揉眼睛准备回去了,与第五大队交班后我把制服卷成一团去一乐吃了拉面。回到家但不急着休息,晚课的修行之后我开始在院子中做发声练习。经过喔不懈的治疗我已经可以发出一些简单的音,只是我还没告诉别人。“啊,哦……”沙哑的声音在旗木大宅回响,用医疗查克拉缓和了一下声带后继续练习。“忍者……守则第……二十条……”勉强背了一句就忍不住咳起来。
果然还不行,只是这样声带已经受不了了,任重而道远啊。我知道一个人在晚上背《忍者守则》很傻,但说其他的东西来练习感觉更傻,伸了个超大的懒腰,睡觉,直觉告诉我明天有得忙。
第二天我刚把所有任务分发下去就有任务找上我了,和我猜的一样,我被派到东线战场去了。反正要派支援过去,我就一起去好了。挑了十个人当天马上启程,以我们的速度只要四天就可以到了,“可以吗?跟上我的速度。”跑了一天后我才想起来我的速度除非是速度型体术忍者,不然是跟不上的,唉——真是失职。“可以。”青辉虽然这样说,但气息已经紊乱。真是个爱逞强的家伙。“休息五分钟。我一个人赶路惯了,你们应该跟我说的。”
之后我适当的减慢了速度,四天正好赶到。“波风大人,我们是前来支援的队伍,共十一人。我是领队未央。”水门点头,虽然知道是我,但没有显出熟络的样子,这也是规矩。三代把我派到这里的目的很明显,让我辅佐水门。水门是一个很好的指挥官,他的作战方案一般比较保守,让大规模的队伍进行进攻和防守,而现在这种方法对岩隐不起什么作用。
而我则喜欢兵出险招,而且我的作战方案从未失败过。指挥营中我指着地图比比划划,“如何?”我双手撑在桌上抬眼看他。水门抿了抿嘴,有些犹豫:“会不会太冒险了?而且这支先遣队,你是想让他们去送死吗?”“这是必要的牺牲。”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他生气的揪住我的衣领,两边的人赶忙拉开。“你这叫什么话?你不应该是怎样的。”我毫不在意的理理衣服:“你难道能说出折损人员更少的方案吗?我只是将利益最大化,至于先遣队只能说打不起了。”
我追求的是最大的利益,以最少的伤亡换来最大的战果。曾经是布里坦尼亚第一圆桌骑士时,虽然占着“最强”的称号却极少亲自上战场,因为我的脑是比手更锐利的刀。“放心,我保证这支先遣队一个人也不会少。”我向他行了个礼:“我先退下了,波风大人。”下达这种不近人情的命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是最好的选择。而那些赴死的命令也不一定是去送命,往往会险象环生。
先遣队还是按照我的计划派出去了,水门提心吊胆了五天后接到了先遣队发回的得手信息,于是立刻进行下面的行动。水门派人来告诉我的时候,我轻扣膝盖没有一丝激动。与我预想的一样,先遣队有惊无险没有一人死亡。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与我计算的分毫不差。水门老师,我说过不会有一个人死的。我挥手让报告的人下去,接下来只要按照计划的做就没问题了,我的计策从没出过错,不论前世还是今生。
这次战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木叶士气高涨,乘胜追击,岩隐一连后退了二十里。经过接下来的两次作战,我已摸清岩隐指挥官的思维模式,判断出下一步他的动作。“岩忍下面的计划应该是……”我的语速很快,但也用了近半个小时才说完。景岚有些不相信:“你确定他们会这样进攻?”也正常,毕竟我说的太详细了。我正视他:“我从没出过错。”“但你并没有参与过多少次战争指挥!”他毫不客气的指出,这也是我不太被信任的原因,然而我真正参与过的战斗绝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多。
“如果错了,”我站直身子,目光有些咄咄逼人,一字一顿道:“我就死,这样可以了吧?”他们一愣,我不再理会。两天后的战斗,岩隐的作战方式与我猜测的一模一样,只有少许的误差。我于是获得了全营的信任与尊重,地位水涨船高,而我在众人的赞誉中仍不喜不悲,不冷不热的待人,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英雄之水
“未央大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次又打了个胜仗!”“对啊,连敌袭方案都猜得到了,特别是时间这种细节,分毫不差呢!”“胜利最终一定属于木叶!”我在营中走过,耳边满是这样的话,我仿佛没听见般走向水门的帐篷。“波风大人,你找我何事?”水门看起来心情很好:“这是探子送回来的。”我接过翻了两页,嘴角不由得勾起,果然是这样,与我料想的一样。
“你打算怎样做?”水门让我坐下,湛蓝的眼睛很是平静,没有被接二连三的胜利冲昏头脑。我把情报还给他:“照你所想的去做好了。”“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水门挑眉,我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以为你有预知未来或看穿人心什么的力量,不然怎么每次都猜中。”我听他这样说,摸了摸后颈:“那是神的能力,我可没那么厉害,我只不过是猜透了对方的心思。岩隐已被我们打乱了阵脚,现在用保守的大规模式进攻反而好。”“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水门盯着我良久后突然问,我一笑:“我是未央,你的部下。”
水门见我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我是他的学生,他应当是较为了解我的。“你真不打算说些什么?我想……”我打断他的话站起来:“就按你想的去做好了。你是上司,我是部下,我听从你的命令。”我撩起门帘,回头:“近来天干地燥,大人要小心火烛啊。”出去。水门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头轻笑:“这个家伙……”第二日木叶利用火向岩隐发动总攻,大获全胜。照这个势头下去很快就能结束东线了。此时是暂时的休战期,
双臂平举,两手相叠,掌心向外。掌心聚集起白色的电弧,光球随着一声轻语飞射出去。“雷遁?雷火!”十米开外的木桩“哄”的四分五裂。我揉了揉喉咙轻咳几声,说话的话只要不大声就能说两句,这点脚步已经让我很高兴了。只是在完全恢复之前我不打算告诉别人。再次抬手,“雷火!”这是千鸟外放的成果,既然千鸟流都成功了,那么只将查克拉集中于手心释放应该更容易,而且速度、威力都更大。“未央大人。”一个暗部出现在我身后,“告诉波风大人,我需要离开几天,有些事要想弄清楚。”
汤忍村的入口只有本村的人才知道,然而找的话也不是一定找不到。我除掉身上一切可以透露身份的东西,用头巾包住头发潜入汤忍村。用幻术很容易的问到了英雄之水的所在之处,如此重要的东西守卫却不是很深严,大概是认为没有人能进来吧。我在手中抛接了一下英雄之水。只是这么一小瓶,就能激发出强大无比的力量,真是厉害啊!金黄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晃动,大蛇丸鼓捣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剂怎么比得上。把英雄之水塞进包里,回去給大蛇丸研究研究吧。
“敌袭!敌袭!”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我天!这个村子的警笛有多久没用过了,竟然还响得了!我冲出门,看见四周往这边赶得汤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以我的瞬身哪个追的上?然而想归这么想,汤忍村很小,所以我不论往哪边跑都有人挡路。我是瞬身加幻术,把他们耍的团团转,这种感觉总感觉自己曾经有过。
“站住!你是什么人?胆敢盗取英雄之水。”我转身向那人做了个鬼脸:“八嘎!你说站住就站住,你以为我白痴啊!”为了不泄露身份,我是用真的声音说的,有些困难却也流利。瞬身到屋顶上看着抓我的汤忍扑了个空,像汉堡一样叠在一起。“超蠢的!我才不会被你们抓住。”说着,余光发现几个偷偷摸摸的汤忍正在向我靠近,我等他们扑过来才瞬身到另一边的树上,那几个汤忍就从屋顶上滚下来。我翘着二郎腿坐在树上,抚胸:“好险,好险,偷袭不好哦。”肆意的大笑、嚣张的戏弄,为什么觉得自己似乎经常这样做过?
猛然一阵咳嗽,糟糕,太得意忘形了,声带又痛起来。我不再与他们纠缠向村外逃窜、出口堵着两个人,汤忍除了上次遇上的角都外都完全不够看。“呐。”我双眼弯成月牙:“问你个事,角都认识吗?”“你问他做什么?他是第一次忍者大战时的叛忍了,早该老死了!”我愣了一下,我原来和这么一个老不死打了这么久,话说我自己似乎也算个老不死,都成老妖怪了。“好了,你可以……晕过去了。”话音刚落便是两声重物坠地声。
“大蛇丸!”我一踹门进去,同时用幻术向他喊。大蛇丸正在配置药剂,手一抖,试管“啪”的炸了。“旗木卡卡西!”“嗨、嗨。”我掏掏耳朵:“我听力很好,你不用这么大声。”大蛇丸深呼吸了几下,把头上的青筋压下去。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我也被他吼管了。“你又在弄什么没用的东西了?”我随意的翻看着他的实验记录,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青筋又浮出来,而且更多。“什么叫没用的东西?你跟我说清楚!”“喂喂,耳朵要聋了。”我撇了撇嘴:“老人家应该心平静和,不然容易爆血管的,你也五十好几的人了。”
大蛇丸捏碎了一个烧杯:“我哪天爆血管一定是你害的。”“说正事。”为了不让他气晕过去,我决定不再刺激他,迅速换上一张严肃的脸:“这个……知道吗?”我拿出英雄之水在他眼前晃晃,看他疑惑的样子:“英雄之水。”之后成功的看见某人吃惊的面孔。“你怎么弄到的?”“汤忍村一游之后的土特产。”他向我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偷就偷吧,还这么冠冕堂皇。”我斜眼看着他:“你上次给我的空海镂的来路,我也很想知道呢。”他不再说什么。
我把英雄之水放在实验台上:“我也很奇怪,我偷东西总觉得很顺手。”大蛇丸继续他的实验:“这就是所谓的天生贼手?”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或许我曾经干过这一行吧,但是为什么记不起来了?既然想不起来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难道是维多利亚时代?总有种不回想起来得好的感觉。
☆、凯旋
木叶势如破竹般的击溃岩隐前后不过四个月,随着断石山一战东线战场结束,木叶于是在于岩隐的战争中占于主导地位。经过多天的行军,我们终于回到了木叶。门口聚集着迎接的忍者和平民,三代以及长老团站在最前面。凯旋的忍者们接受着欢呼与慰问,与亲人们拥抱,热泪盈眶。“欢迎回来,一路辛苦了。”三代和蔼地笑着,与水门握手,心中不由的欣慰:将木叶托付给这孩子我就放心了。
“未央大人!未央大人在哪里?”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喊起来,紧接着爆发出更多的这样的声音。离人群不远处无人看见的地方十一个人静静地望着这喧闹的一切,为首的是一戴着犬面具,灰白斗篷的少年。“回去吧。”我率先转身,身后十个人整齐地应了声,向暗部通道疾逝而去。我们是暗部,不可暴露于众人目光之下,接受掌声与敬仰也与我们无关。“不甘心吗?”处于最前方的我突然出声,微微瞥向后方。没有人回答,我把视线调转回去:“我们是暗部,隐藏在暗处,秘密地保卫木叶这棵大树,这是我们的责任。”
“不,队长,我们只是……”“我明白的。你们是暗中的英雄,有人记得你们。”我淡淡地说,陆急促的说:“守护木叶,跟随大人是我们的梦想!”跟随我吗?我浅笑:“是吗?那么要跟随我吗?我会带你们一起与看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是,我们将一生效忠大人!”他们齐声回答,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坚定。我露出满意的笑容,要与团藏对抗以报父仇,我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战争是积累声望的最好的机会,现在是第一步。
“支东线援队前来报到!”我一板一眼的说道,宵风表示慰问和赞扬之后让他们退下,独留我一人。“我看了战报,你的表现很好,不愧是他的儿子。”他走到我面前轻拍我的肩。我默不作声,宵风咳了一下:“你依旧不可原谅我吗?”“部长,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说罢没等他回答我就离开了。与他的冷战一直持续到现在,并不是我小心眼,只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和好的话,于是就这样僵着。他对我越好我便越不好意思开口,大概是当小孩当久了,心性也变得像小孩了。
刚从战场回来,我是有假期的。在街上无所事事地闲逛,看着那些居民便觉得自己在前线奉献鲜血是值得的。路过一乐的时候,一乐老板迎我进去,说是好长时间不见了请我吃面。等待拉面的时候瞟见日历,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吃完拉面后去了慰灵碑,带了一个馒头。慰灵碑还是那样安静,“带土、琳,我来看你们了。还记得那一天吗?我一直记得哦。”望着慰灵碑上的姓名我眼神温柔。那时在战场上,带土和琳拿了一个馒头充当蛋糕给我过生日,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生日,也是唯一一次别人为我过生日。“祝我生日快乐。”把馒头一分为三,吃下一份。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一点的光景,查看了药圃,拔除杂草不少。之后在家后面两百米处的水潭练习雷火。这小潭比塘大些又比潭小些,我还是叫它潭。潭的四周是一圈绿竹,不同于旗木大宅这一片林子统一的樱树。樱与竹的交界处不知为何界限分明的像是有一道无色的屏障隔断。每当樱花盛开之时,一般柔和的粉红,一半耀眼的青翠。一个白色的雪球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水面上飞过,“轰”的一声砸进水中。我一次一次的释放出,完全没考虑查克拉的问题。
直到耗尽最后一点查克拉我才停下,躺在地上喘气。果然啊,一个人太无聊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用来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