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松开的兜摔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咳嗽,有少许的血从他嘴里刻出来。我走过去,俯视着他。从他□的上身看,他已不像是个人了。“兜。”他抬头看我。青鸟慢慢移到他颈上,“或许你六岁那年,我就不应该……”我没有说完,已经没有说些什么的必要了。他面无表情,一双金色的眼睛倒映着我的影子,然后他突然笑了,儒雅释然,心满意足。“已经不需要您动手了,卡卡西大人。”
土开始从秽土转生的人身上剥落下来,秽土转生开始失效。我惊讶地看见灰色的死神出现在兜的身后,不由的退后了一步。死神手中的匕首慢慢举起来,缠在手臂上的念珠垂下来。“为什么死神会在这里?”我难以相信地喃喃。秽土转生的代价应该在召唤来灵魂的同时就付出了。“什么?”大蛇丸看向我。这时我才意识到只有我看得见……不,还有一个,那就是兜!这种情况,难道他用自己的灵魂召唤了一个秽土转生?
第二次出现的秽土转生、现在的死神……我明白了!“你改进了秽土转生是不是?”我的声音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变得高昂尖锐:“第一频的是原版的秽土转生。你利用战争时间把第二批的棺材藏在这儿。二代秽土转生的开始印是原版的终止印,当有人阻止你让你解开术,或你自行解开第一次秽土转生,第二次就会发动。第二次的人并没有被你控制……兜,你是在帮我们吗?”最后一句话,震得所有人大脑发昏。
兜淡淡地说:“我还用蛇毒让藏在地下的白绝们动弹不得。”此时地下深处,有少许未出来的白绝站在那里,脖子或手臂上缠着一条小白蛇,蛇牙深深地刺入身体。“你用你的灵魂召唤了谁?”我掐着他的肩。“初代火影。二代秽土转生在目标消失后会自动解除,所以这里的消失也不要紧,等初代干掉斑,他才会消失。”
死神虎视眈眈,他想拿走兜的灵魂。“安城!”我大叫。金发碧眼的男人却面无表情。“我无法从死神手中夺走灵魂。”他也是看得见的:“以前不过是将游走在三途河畔的亡灵召唤回来罢了。”
胶卷般的走马灯从兜的心脏处喷薄而出,平生的一切铺展开来。“那是什么?”大蛇丸眯起眼睛,他看出那里面是兜的记忆。我惊诧地把头扭向他:“你看得见?”大蛇丸满脸莫名其妙:“你看得见,为什么我不能看见?”“你是这个意思……”安城插嘴进来:“因为他还没死。”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说将死未死。”
我惊讶的望着空中浮动舒展的走马灯,和我一样,在场的得有人都被其中的内容所震撼。一个人可以承受这么多吗?一个出生在战争末尾的人。兜所经历的绝对比大多数他的同龄人黑暗。记忆中的他,从未脱掉轻柔浅笑,却像面具般毫无生气。难得闪现出的那些悲伤、愤怒,像流星一样一掠而过,每次出现便立刻藏到面具下了。
那斑斓的记忆中出现最多的除了刻苦地学习和做间谍的时光,就是一个身影……
正如鼬所说,他一直在模仿一个人,但那不是大蛇丸,而是我!
死神的匕首一挥而下,斩断了走马灯。第二下要落下的时候我大喊:“把他的灵魂还我,我把你的宠物给你。”死神停下来,匕尖离兜只有一厘米——此时兜已经昏倒在地。“猫又在你这?”“它不在我这儿,但我会找给你。”死神的声音沙哑:“我凭什么信你?”我哑口无言。安城摇扇上前:“由我做保,如何?”死神看清说话的人,颇为吃惊:“是你……”安城眼神一冽,又问了遍“如何”。死神顿了一下:“好。”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还是心疼兜啊!嗯嗯。还有哦,要不要猜猜安城是什么人?死神的反应不是害怕,只是吃惊而已。
最近大家的留言与日减少,某枢好难过……
昨天从桂林回来,二十个小时的火车,崩溃~~~~我再也不坐火车了!!!!!
☆、走马灯(一)
“这人没事吧?头上流了很多血。”一个孩子说。只见一个女人和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头上流血的孩子。女人用医疗忍术治疗着:“没事,相比当初乌鲁西的伤,他可好多了。别看我这样,医疗忍术还是会一点的。”女人抬头看了看远方:“他应该是从那个区域来的,战争……”男孩半垂着眼皮,就算之前那孩子问他名字也不说话。“什么嘛,连名字都忘了。”乌鲁西撇着嘴。
……
女人是孤儿院院长,不仅收留了他,还给他取名“兜”。半夜,他偷听到院长和另两个员工的话——孤儿院没钱了。“你这小鬼怎么在这里?现在应该睡觉!”女员工凶巴巴地开门,利用健壮的身材优势把他拎到钟前,“过了宵禁约十五分钟了,你说几点钟睡觉?”他眯着眼,墙上的钟仍是一片模糊。男员工打着圆场:“这么小一点看不懂的。”
院长发现了问题,将自己的眼镜戴在他脸上。“九点!”视野清楚了。男员工笑起来:“原来是眼神不好,这么小就这么聪明,快给他配副眼镜。”女员工嘟囔着:“哪有钱给他配眼镜啊。”“那么这副送你了,希望度数适合。”院长笑得温柔。
……
战争造成伤员,木叶的忍者不得不雇佣孤儿院的人照顾伤员。“你年纪小小的,医疗忍术倒很熟练。”坐在床上的男子有着乌黑的长发,画着紫色眼影的脸称得上温和:“想做忍者吗?你很有天赋,一定会很出色。”“不。”兜治疗着大蛇丸的手说:“我只想帮孤儿院挣点小钱。”
……
木桌两边,一边是院长,身后是两个员工。一边是团藏,身后两个带兜帽的人中一个便是大蛇丸。院长语气生硬,显然很讨厌眼前的人:“关于经费,我们已经和三代谈好了!”“那有怎样?”团藏口气欠扁,“你!”“被称为‘行走的巫女’的你竟然在这里照顾小孩子,真是太浪费了。”团藏道:“云忍正在策划袭击……”“这与我何干?我已经退出根了。”“没人能把情报工作做得像你那么好,你把计划调查出来,我们自然把钱准备好。”
团藏不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