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老陈,我其实没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隋安看了看大家,“这段时间也给大家带来不少麻烦,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们,等我出差回来,请大家吃饭。”
“好啊。”大家立即附和。
在公司闲闲散散地待了一上午,中午薄宴又来送饭,所里这些同事们激动得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隋安不情愿地把薄宴拖进办公室,“你还有完没完?”
薄宴皱眉看她,“立刻马上把这些东西都吃光,我就走人。”
她坐下身,打开餐盒,“如果你非要多此一举,以后请你派个人送来就行,我跟饭菜没仇,我会吃的。”
薄宴看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薄宴眉头皱的更紧,他脾气这么不好的人,他该发火的,可偏偏遇到隋安,就什么火都不能发了,她现在这样的身体,最怕的就是生气或者受到惊吓,会烙下病根的。
薄宴冷声,“我想见到你”。
“薄宴——”
“隋安——”
薄宴固执,隋安知道,她不能再继续跟他争执了,因为不会有结果,反正她要出差了,薄宴找不到她,等他订婚了,该也不会再来纠缠她。
隋安安安静静地把饭菜都吃光,拿着餐盒到茶水间放了点洗洁剂就要动手刷餐盒,薄宴一把抓住她的手,“别沾冷水。”
隋安的手微微顿住,薄宴抢过餐盒,放到水龙头下,仔仔细细地洗了起来,身后的西装男都看不下去了,要上来抢过去,但薄宴连头都没有抬。
薄宴洗完餐盒,用餐巾将餐盒一一擦干,递给身后的西装男,然后扳过隋安肩膀,垂头吻了一下她额头,“晚上过来接你。”
薄宴走后,隋安的心情还没有恢复,就看见门口走进来的人,是梁淑。
“隋安。”梁淑一眼看见隋安,朝她打招呼,怀里捧着一束香水百合,她信步走到隋安面前,“上次你住院我也没来看你,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听说你在这里工作,特意过来看看。”
隋安接过百合,把梁淑让到办公室,“请坐吧。”
梁淑看了看周围环境,“不错啊,没想到还挺有规模。”
隋安摇头,“小公司。”
梁淑看了看隋安,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三伏天还披肩长裤,“你的身体怎么样?”
“还好。”隋安点头。
“你那天,可真是吓坏我了,”梁淑忍不住回想,后怕地说,“你说你这个人性格怎么这么犟呢,那得疼成什么样,你怎么就能一声都不吭?”
隋安浅笑,心疼的滋味比身体上的疼更厉害,哪还分得清,是上是下?
“要不是阿宴冲进去把你抱出来,我还一直都没发现。”梁淑到现在还是心惊胆战,“那是人命啊,隋安。”
隋安坐在椅子里,双手交握,心底突然很寒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梁淑把椅子拉近,握住隋安的手,“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很讨厌你的?”
隋安笑,“难道现在不讨厌了?”
“不是不讨厌,”梁淑摇头,“是更讨厌。”
隋安笑得更大,“你这个人还挺有趣。”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狠的女人,看见你这样,我要是还跟你争,我就是傻,一个对自己都能这么残忍的人,内心得有多强大,我想很少有女人能比得过你。”
梁淑又说,“告诉你,我嫉妒你,□□裸地嫉妒,我多喜欢阿宴啊,可他眼里偏偏只有你,以前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值得他爱,现在我改变想法了,阿宴这样的男人也就只有你隋安能震住,你俩简直天生一对。”
“我没你说得那么强。”隋安起身倒杯冰水给她,“人心都是肉长的,会痛,任何坚强的外衣,都是伪装的道具。”
梁淑摇头,“你这又是何必?你要是喜欢阿宴不是更好,阿宴对你的感情,如果不是在医院我亲眼见到,我也不会相信阿宴会为了一个女人那样。”
隋安惊讶,“他怎么了?”
梁淑神色变了变,那天的事不提也罢,“我呢,现在什么都想通了,阿宴再好,不是我的,我们家老赵再不好,却是日日守在我身边,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好男人,他对我的体贴和宽容,这辈子不会再遇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