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鸢这纯属被逼着上的“梁山”。
她也很委屈,每次计划的好好的,发展的也不错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情发生,让自己得突然改变计划,调整策略。
其实很早时候的火锅还真是的用猪头熬制的,只是向晴鸢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习惯用牛油火锅。现在就是榨油业不发达,否则清油火锅也挺好。
向晴鸢看着哥哥们泡干净了,这才带着他们回庄子吃饭。嗯,一人一个大海碗,里面是打卤面。只见平时矜贵的公子们此刻用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在进食,虽然吃的很快,但是却不粗鲁,形象保持的还不错。
向晴鸢看着他们吃,自己都感觉到饿了,这也不能怪她,相信没几个人能顶住“现场吃播”的诱惑。她吩咐厨房,多下点面,自己也端着小碗吃了起来。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声音,向晴鸢往外一看,嘴里的面条惊的都忘记嚼了,“二哥、三哥,你们这是怎么弄的?”
尤其是季风,满身的血,虽说已经风干,可是还是刺鼻的血腥味传了过来,更甭提那大片的暗红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季风一身狼狈,力气透支,本来感觉没什么,可是一看小妹惊恐的眼神,急忙带着南宫云山后退,喊人拿了两套粗布衣裳出来,兄弟二人也直奔小河而去。
向晴鸢放下碗筷,吩咐人擀好面备着,一会儿哥哥们肯定要吃。将那几个吃完了、累坏了的家伙轰到一边,强迫他们睡觉。
南宫云雷笑了,“小妹,别担心,我们没事儿,昨晚也睡了,否则真的狂奔一天一夜,铁人也受不住。别忙活了,我们就在这等二哥三哥吃完饭,稍微休息一下,就回城了。”
向晴鸢一想也行,趁着这点功夫,她自己先去作坊那边看了看,进程还不错,但是总这样满世界收购也不是办法,看来还是要多弄几个点,不然回头庄子里的庄稼都不够跑出来的猪拱的。
第二天,将众位休息好、打扮一新的人叫到一起,向晴鸢开了个会,商议一下猪头火锅底料呀怎么制作、供货、运营、销售等。
先说原料问题,向晴鸢决定在家里庄子所有不丰厚的地方都加盖猪圈,集体养上猪。那么就又涉及另外一个问题,养猪的粮食从哪来?
虽然说可以大笔银子收购,而且向晴鸢所养的猪收益都很高,不客气的说即使吃精粮,猪也赔不了本。但账不是这么算的,天下百姓还有很多吃不上粮食的,真的拿精米精面喂猪,向晴鸢还是觉得先来道雷劈死自己吧。但是如果真的只是打猪草喂猪,一则没那么多人手,二则猪长得也会很慢。
陪着小儿子玩儿的向松这时候现身,“养猪,从新米糠加一些陈旧的粗粮还有一些草食就可以了,你这小脑袋想啥呢,猪都没整明白?”
“爹,你咋在家?”向晴鸢很吃惊。
“我休沐啊。你也太不关注你爹了,要不是你弟弟非要找你娘,我不得不现身,你是不是一整天都想起不来我?”向松斜着眼看向小女儿。
“哎呀,最近不是忙嘛,你忙的时候人影都看不见一个,还经常去下面走访,这时候倒挑起我的理来了。”向晴鸢才不怕爹爹,自己忙起来都不顾家,咋好意思说她。
柳文清等人笑呵呵的看着,并不插话,这父女俩都是工作狂,一有事儿都停不下来的主儿,不知道为啥还会互相嫌弃。明明几个孩子当中,鸢儿在这方面和老爷最相像了,可是俩人谁也不承认。
“爹啊,你来的正好,”向晴鸢笑嘻嘻上前,“我想问您,如果我在每个庄子上养了猪,能给免些税吗?”
向松一瞪眼,“你想干嘛?你差那几个税钱?你少打两件首饰不就得了。”
向晴鸢啧啧一声,“我当然差!即使不差,能免我干嘛交?还有,我是个七八岁的娃娃,什么时候打首饰了?我说的真的,养猪是惠及百姓的好事儿,朝廷现在不是推行免除鱼税、鹅税、莲藕税了嘛?我这养猪,还有栽种香料树,凭嘛不能免税?”
“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向松有些头疼,自己去哪儿哄孩子不行,干什么跑厅堂来,“别说你只是为了省钱,我不信。”
“省钱是一部分嘛,”向晴鸢撒娇,“如果您把我这边的牲畜税免了,相信百姓养猪就更有动力了,这样我自己就可以不用养那么多猪了。不然,粮食还好解决,就怕猪瘟。您看西北牲畜都养在一起,一遭瘟,全部不能用了。让百姓分散养殖,可以最大限度避免传播,或者有个缓冲时间。”
“这是你从北边牛瘟得出来的教训?”向松很惊奇,“你这丫头要是个男孩定是守建一方的大能啊。”
“不用我是男孩,我有爹爹、哥哥、弟弟,哪一位我不能借彼之手实现胸中抱负!”向晴鸢狂傲的说道。
“是,辛苦我儿了。”向松拍着她的小脑袋说,“不过此事儿关系甚大,我需要上报朝廷,但是并州百姓如果养个一两头我倒是可以减免一部分牲畜税。好了,你们接着忙,我去写个折子。”
望着向松匆匆而去的背影,向晴鸢愤愤不平,“减免了百姓的,倒是减免一下庄子上的啊,一两头就免税,我养的多就该掏银子啊!这爹,该说他里外分不清,还是说他大公无私好呢?唉!”
众人低头闷笑不已。
向晴鸢见状,更生气了,“笑,你们就笑吧,以后所有的牲畜税从你们的分红、工钱上扣!让你们拿我开心。”
“哈哈哈哈……”这次,众人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