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刀剑无眼正激励战斗着,那边的守城士兵终于到了,“还有完没完?你们的兵器拿来的?上交!全部上交!你们居然敢在城门口打架,是不是要闯城?要谋反?几个人?有几条命?得了,甭争执了,我先送你们进大牢夫妻团聚一场。”
正在对砍的夫妻二人听到“大牢”二字迅速收手,欧阳亦然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剑,、钻了了马车,“我没在城门口动刀枪,你们要抓人,就抓他!”
南宫云天也扔了手中的刀,讪笑着凑上来,“哎,哎,哎,军爷,别啊!我哪有那个胆子谋反啊?我连个家都当不了,好容易碰上个合心意的,结果还闹成了这样。您看我们的进城费多少,给兄弟们买壶茶!”一边说,一边递上了两个五两的小元宝。
守城的军士笑了,颠了颠手中的银子,笑道,“兄弟,何苦呢?女人嘛,多哄哄,何必动刀动枪的,这就算是进城费了,咱们该查还得查。”
这时候,“哗”的一声,欧阳亦然掀开了车帘,“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狐媚子的样子,看看男人最终喜欢的是什么东西?”
这一句话不仅将守门军士吸引了过来,更是将周围的人群招了过来。大家都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将人家好好的两口子折腾的夫妻对砍?只见这家娘子手上拎着个昏迷的姑娘,那妆容一看就是风尘女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守城军士问道,人咋还昏迷呢?之前外面的人就纳闷,人家夫妻都动刀动枪了,小妾却始终没有露面,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现在才明白,人家这是昏迷了,不然外面这么大动静,无论如何也得吭一声。
“这个……”南宫云天挠着脑袋,“嘿嘿,人家见到娘子这么凶,不肯同意跟我走了,我这不实在没办法嘛。”
“好啊,人家都不跟你来了,你还硬带着。军爷,这个人给你们了。”欧阳亦然说着,拎起人家姑娘,就要扔给军士。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啊!这是我的心,我的肝,可不能送人啊!娘子,回家我就跪搓衣板,让我留下她好不好?”
周围人哈哈大笑,“娘子,就留下此人吧!你看你家相公多可怜,宁愿回家跪搓衣板,也要这个小娘子,你就成全他的心愿吧!”
“对啊,小娘子,人家这活了多半辈子了,才碰上他的心肝,咱们这些付出半生的糟糠之妻就只是能糟糠了,成全这些没心没肺的男人,就是放过自己!”旁边一位看起来饱经沧桑的大娘说道。
“哎,小妾就是个玩意儿,娘子放心,男人过了这段新鲜劲儿,还是会发觉老妻最好,你放心,他就是此时贪玩,你就当养个猫狗了!”一位老大爷说道。
……
虽然知道这事儿是假的,可是欧阳亦然听着还是很生气:这些人都什么狗屁观点!凭什么男人就非得三妻四妾,女人还得包容,不过此时她需要这种气愤的情绪。
深吸了一口气,欧阳亦然脸上端着怒容,“多谢各位诚心劝告了!这混蛋我带走了,这女人我也带走了!多谢军士大爷了,这是给您的辛苦费!车夫,赶车。”一边说,一边塞给军士两锭银子,依旧是五两的小锭银子。但是这夫妻俩加起来一共可有二十两了,这可顶得上守城人一年的正常收入了!
车夫听到欧阳亦然的话,就那么敞开着帘子,直接赶走了车辆,南宫云天装作着急的样子,“娘子!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那个赶车的!你这个混蛋,敢把老爷落下?!”边说边跑边跟着马车一路进了城。
这时候,一道传令过来,“细查各位进城的人!重点查身高六尺多的男儿,看到有此相貌的人,要拦下来!”随之传令过来的还有一幅人物相貌图,并顺便问道,“刚刚可有这人进过城?”
守城的军士摇头,“没有,刚刚进去的是两个娘子,肯定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来人点点头,便又去别的城门贴画像了。
却说南宫云天一行人进城之后,迅速转进了大车行,之后将车直接停在了那里。然后,换上了最普通的青蓬小车慢慢走远了。
晚上,南宫云天来到向府,邀请向松一起去审问紫狐,二人起身准备出发。这时候,向晴鸢带人过来给他们上茶,“呀,这就要出去了?不喝杯茶了吗?”
南宫云天一见到这个小祸害,就头痛,“你离我远点,我哪儿敢喝你的茶?好家伙,帮你运送个人把我几十年的名声都搭进去了。今天要不是我和你大嫂用银子打通城门口,你知不知道人家一看我的户牒,连我姓啥叫啥家住哪儿都知道了!我的小祖宗啊,下次咱谋划能不能考虑一下办事人的心情?”
向松纳闷,这是怎么了,“鸢儿又干什么事情了吗?”
南宫云天一点儿没保留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向松,没忍住,哈哈大笑,拱手道,“辛苦云天了,我代这丫头给你赔罪!你放心,案情大白天下,我亲自给你正名!”
向晴鸢在一旁插刀,“那只会产生一个结果:越描越黑!”
南宫云天愤然起身,带着向松走了。向晴鸢则回后院宣传他今日的可笑经历去了。柳文清听罢,戳着她的脑袋,“你呀!做戏做全,就怕有人察觉他们的踪迹,走!我们快去他家‘劝架’去!”
向晴鸢眨巴着大眼睛,“不至于吧?”
“至于!万一有人真的感觉他们一行人有猫腻,咱们把戏做全套了,到时候也没人能看出破绽来。哦,这事儿你们就别去了,我找你祖母去!”柳文清说着风风火火的走了。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向晴鸢嘴里嘟囔着,眼看着向老夫人带着柳文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