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柔被吓了一跳,只得白着脸闭了嘴。
陈氏心中也是恼火,但碍于长公主在场,只能隐忍不发。
长公主淡淡“哦”了一声,随即看向陈氏:“武安侯夫人,你的儿媳亲口指认你身上带着与那外男一模一样的香囊,你可有何要分辩?”
陈氏这才神色镇定地开口辩解道:“长公主明鉴,妾身自嫁入武安侯府以来,向来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绝不敢有半分逾越的念头,身上更没有那所谓的香囊,这一切皆是旁人有意构陷!”
长公主又是“哦”了一声,淡淡道:“此事决断起来倒也不难,若武安侯夫人身上当真没有那香囊,便是清白的。”
她转头对身侧的林嬷嬷道:“你领着武安侯夫人去后头厢房走一趟。”
虽知被人搜身是件十分羞耻之事,尤其还有如此多的人在场,但为了保住清白,陈氏也只能咬牙接受。
陈氏跟着林嬷嬷进厢房的时候,还是一脸泰然,只隐含羞愤。
可等她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却已是一片惨白,看不出丝毫血色。
她几乎是扑到了长公主身前,连开口辩解的声音都是抖的:“求长公主为妾身做主,定是有人故意将那香囊偷偷藏在了妾身身上,蓄意诬陷妾身!”
听到此话,周遭人皆是小声议论起来,唯有林浅柔满脸的不敢置信,跟着下跪道:“求长公主明鉴!母亲定然是被冤枉的!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说罢,她又转头恶狠狠瞪向柳沐倾:“一定是柳沐倾!一定是柳沐倾勾结外男,故意陷害母亲!”
柳沐倾已经站在那里默默流了好一会儿的眼泪,此时总算找到机会,十分配合地蹦出一句台词:“都怪妾身,若是妾身不曾看到母亲满脸温柔地抚摸那香囊,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这话信息量好大,周遭吃瓜的人群皆是满脸振奋,浮想联翩。
长公主却并未理会几人,只转头看向林嬷嬷。
林嬷嬷立刻凑过来,在长公主耳边低语一番。
长公主眸光微闪,轻笑着道:“一枚从怀中找出的香囊,又被丝帕层层叠叠、细心周到地包裹着,怕也不是寻常人能藏到你身上的吧?”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更亮了,这话信息量更大!
陈氏闻言脸色却是愈发惨白,她直到此刻也没想明白,自己始终贴身带着的那物件,究竟是何时被人调包成了香囊?
柳沐倾那个贱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她又是何时做的?
为何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
这话若真问出来,柳沐倾怕是也只能答一句,“我说了,你恐怕也不信。”
毕竟没人能想到,几只鸟雀竟能趁着陈氏沐浴之时,将她安置在桌上的丝帕层层打开,取出里面之物,换上香囊后,再一层层包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