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世子夫人在这侯府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了!”
老夫人面上有些挂不住,她深知柳沐倾的心思,却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若萱前后诬陷你两次,这般行为,的确不能被原谅。沐倾,祖母知你心中委屈,此事你想如何便如何。”
若萱一听,顿时哭得更凶了:“老夫人,若萱知错了,若萱以后定不会再惹是生非,老夫人您就让嫂嫂原谅若萱吧!”
老夫人虽心疼若萱,但此番为了自己名声,也为了侯府名誉,她只能舍弃若萱,迎合柳沐倾的说法:“你住嘴!此番若不是你胡作非为,又如何会闹出这些事端?
今日若非你大喜之日,我必定将你送去京兆府,任凭官府处置。”
此话虽是在骂若萱,但细细听来,更像是给若萱兜了个底,意在告诉柳沐倾,即便她想惩罚若萱,也不能在今日将她送到京兆府去。
柳沐倾心下冷笑,面上却是悲戚地看向若萱:“若萱妹妹,嫂嫂私心里是想直接原谅了你的。
只是有祖母做主,嫂嫂也不好越过了祖母去。故而,嫂嫂怕是没办法原谅你了。”
此话一出,老夫人几乎要气得晕厥过去。
分明是柳沐倾不肯原谅若萱,却非将此事推到自己身上,这小蹄子真是要把她活活气死了!
若萱虽知晓柳沐倾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可听闻此话,还是难免对老夫人生出了怨怼之意。
正如此话所言,倘若方才老夫人愿意帮她说话,叫柳沐倾直接原谅自己,自己又何至于仍跪在这里等待责罚?
柳沐倾像是没看出老夫人的气急败坏,十分无辜地道:“祖母,既然您不肯叫孙媳原谅若萱,便一同责罚了她吧。”
老夫人铁青着脸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身子实在乏了,此事还是你自行处置吧。”
柳沐倾轻笑一声,正欲开口,却被顾廷墨抢了先:“今日在场众人,想必无人能越过本王吧?”
这话自然没人敢接,林舟虽是侯府的主子,也只能赔着笑道:“王爷说得极是。”
顾廷墨打趣地看了一眼柳沐倾,既然她想在外人面前扮演一个受人蹉跎的妇人,那此事便由他来做。
“既然侯爷这般说了,那本王自是责无旁贷,”顾廷墨收回视线,声音散漫地道,“本王深知世子夫人心地善良,又碍于侯府威严,自是不敢过多苛责此人,既如此,那便由本王来做这个决定。”
顾廷墨话音刚落,老夫人面色暗了又暗,承瑄王这话分明是在说她欺压柳沐倾。
林舟也是十分不解,堂堂承瑄王,竟多次为柳沐倾出头,这其中究竟是何缘由?
若萱顾不得许多,跪在地上拼命求饶:“王爷,王爷饶命……”
此时她脸上的泪水掺杂着血迹,瞧着十分骇人。
顾廷墨冷笑一声:“你这条贱命,本王也不屑于收,不过你三番五次栽赃陷害侯府少夫人,这等行径,实在令人不耻。
如此,你便跪在世子夫人面前磕三个响头吧。且自今日起,但凡世子夫人所在之地,你皆不可露面,若不甚露面,那便按次掌嘴二十。”
顿了顿,顾廷墨又转头看向柳沐倾:“世子夫人以为如何?”
柳沐倾点点头:“但凭王爷处置。”
老夫人见状,赶紧开口催促若萱:“还不快些磕头认罪,再耽搁下去,你这婚怕是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