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之过得很好,东鲁压箱底的补药流水一般送来给岚之用上,快将老大的老婆本都用完了呢。”
“哦,那行。”秦雪若是想刻意找茬的,姜故烨真待宣于岚之这般呵护,应了寒祺所说的“保护性囚禁”,没啥可说的。???就是她心中的不平之气发不出来。
新任顶缺的宣于羽折桀骜不驯,少年意气,仰慕姜故烨许久,能被他看中赏识激动不已,想在姜故烨面前好好表现自身的本事,格外卖力。
他不服宣于岚之的,总觉得旁人口中宣于岚之的箭术和计谋被夸大其词,总想着有机会和她较量一番,奈何此前品阶低,见她一面都难。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语,总有人说宣于岚之与姜故烨有情,宣于折羽难受得像身上有蚂蚁在爬,还胡乱揣测宣于岚之的未来族长之位是借了东鲁的势。
宣于岚之被褫夺军职的消息传遍军中,其他逐风族人惊愕难过,宣于折羽倒是好一番窃喜,自认为能作出一番远超宣于岚之的事业,结果被提拔上调了,发现宣于岚之的荣宠不减,日夜媚上与姜故烨同住,在他人口中多得爱护,没人肯定夸赞他这个新任百夫长。听到他们对宣于岚之的谈论,扯出个难看又讥讽的冷笑。
秦雪若将其看得一清二楚,登时指了出来:“喂,这位,你是什么表情。”
寒祺待人御下宽仁,不愿看到纷争,用胳膊肘顶了顶禹应焕:
“焕子,劝着你夫人些。”
禹应焕只顾着看戏,回应以寒祺一个惊奇的笑容:
“你还不知道我么,除了惹事就是到处挑衅,你怎能指望着我拦着我夫人息事宁人?”
寒祺无言以对,行吧,水镜族圣女被北境暴躁野狗带坏了是吧。
姜故烨没吱声,闻人顺在一旁紧盯着他,只等着他有何言语便借题发挥撒火气。
他们这一批质子感情深厚,娈彻早把宣于岚之当幼妹看,同样姜故烨在他心中也宛如亲兄,叫他左右难做人,压着的不爽被秦雪若发出来,他乐得借秦雪若的口抒发不满。
宣于羽折要是足够识实务,看得出秦雪若对宣于岚之的维护之情,打个马虎眼过去就好了,偏偏这个小少年也是犟种,目不斜视道:
“是对罪人宣于岚之不屑的表情。”
“大胆!”秦雪若头一回在外摆出水镜族圣女的架子,“你是逐风族人,怎可直呼未来族人名讳!”
禹应焕暗暗赞着,他夫人发火的样子和他动怒时真像,他们越黏在一起便越朝着彼此演变,这就是夫妻相吧,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夫人生气时候更是美得倾倒众生,下次请狠狠地辱骂他谢谢。
犟种宣于折羽毫不惧退:“罪人宣于岚之,不配为一族族长。”
“好好好,姜故烨,这便是你想要的局面,”原先抱臂静观的闻人顺抚掌冷笑,“我清清白白刚烈正直的岚之妹妹,被你害得随便一个无名小卒都能一口一个地‘罪人’叫着,你是聋了吗?”
姜故烨其实亦不愿听旁人对宣于岚之的轻慢,然而那一道囚禁令是他亲自下的,这样的后果在他的预料范围内,再追悔什么难免有些猫哭耗子假慈悲。
姜故烨麻木地对宣于折羽道:“她终是你的上级,不要再这般称呼。”
“是。”
看起来跟护短似的,轻飘飘不痛不痒,闻人顺手上已拿了九节铜鞭,出手迅疾如风,众人尚未作出反应,便听闻一袭劲风过去,宣于折羽尚未感知到疼痛,脸上便现了一道红痕。
闻人顺抚鞭道:“姜故烨,你不会管束士卒,我便演示给你看,你的狗眼可曾看得清楚?”
脸部皮肉本就嫩些,不耐打不耐疼,火辣辣的鞭痛延迟浮现,宣于折羽龇牙咧嘴地捂住面颊。
“闻人顺!你真的过了!”姜故烨尝试着憋住火气,憋不住,根本憋不住。
他已多次对闻人顺的挑衅视而不见。
这次的性质不一样。
当着他的面,越权对他新提拔的下属动手,狠狠地扫了整个东方阵的颜面,没有交待的话他如何治军驭下?
秦雪若还要从中裹乱,宣于羽折说话不好听,她尖酸刻薄起来同样不落人下风:
“小兄弟,我客观评价一下,你无论是箭术还是头脑和岚之比都难望其项背。其一,岚之箭术已到御风而行的境界,她是箭,更是风;其二,你实在是不贴心啊,岚之在,定然不会出言过激,给姜故烨难堪。”
这两点,都打蛇打七寸,戳在宣于羽折最在乎的点上。
年轻人不忿想出言回嘴,看到姜故烨和闻人顺争辩到推推搡搡,言语凝在了喉间,便是这么一凝,他恍然开悟——他哪怕再不服宣于岚之有再多的不忿,都是不能在人前将上级架在火上烤的,他的嘴上是表了忠心发泄了不满,却对姜故烨有害无益。
第27章。把水搅得更浑
到了这份上,秦雪若把水搅得更浑后,宣于羽折反而不发一言忍了下来,倒让她对于这个桀骜不驯口无遮拦的年轻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闻人顺永远不会将武器对准姜故烨,姜故烨亦然,矛盾事态升级时他们用胸膛相撞推推搡搡,默契地没动兵戈。
但是阵前两方统领当众起了冲突,也够士兵们哗然的。
有人劝架拉架,娈彻挡在中间一手一个地扯着,把他们分开了一臂的距离。闻人顺像受伤的小象,憋着劲儿一头撞上姜故烨的下巴,直把姜故烨撞得眼冒金星,下巴颏疼到麻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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