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不行。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捏在她肩膀上的手不停发颤:
“你再说一次?”
明雅被掐得很疼,她觉得自己的肩膀一定被掐出了红印,但是她没喊疼,只是哑着嗓音说:
“卓然,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你别再管我,不管我有多荒唐,多糟糕,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收了又放,来来去去好几次,他真想掐死她。
“方明雅,你没有心。”
生怕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果断的从她身上起来:
“既然如此,你当年就不该招惹我,不该在搅乱了我的生活以后不负责任的离开,你常说我自私,其实你才是个又自私又任性的女人。”
身上蓦的一轻,明雅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挂在顶上的吊灯是她喜欢的款式,据说是卓然走了好几个家具市场才找到的。
“我真是疯了才会让你这么践踏。”
他摸索着下床,又摸索着出门,期间明雅看他行动不便,手忙脚乱的想要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随后,卓然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冷厉:
“这两天我们都需要冷静,所以请你暂时待在这里。”
明雅跪在床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可当耳畔又一次传来他冰寒透顶的声音时,眼睛里积聚的水气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在关门的刹那,他说:
“我真后悔认识你。”
——
之后两天,卓然果真如他所说的没再见她,只让人一日三餐的给她送饭,既没饿死她,却也不打算让她出门。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明雅瞅着外头的天色,想起昨天在冷静过后,她给顾倾城打了电话,知道他没事她松了口气,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担心。
明明不喜欢,却嫁给了他。
就像卓然说的,荒唐,真荒唐。
一阵沮丧涌上心头,她的人生已经成了一团乱麻,可是再糟,也不会比现在糟了吧。
明雅在阳台观望了一阵,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是如果没有安全措施,一个失足摔下去,她这条腿估计得废了。
但是她不想被困在这里,连续三天,一个人面对日出日落,卓然不见他,屋子里的人也不理她,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八成会疯掉。
耳畔传来海浪的敲击声,她顺着屋子旁的水管往下爬,动作没了往日利索,所以好几次差点踩空摔下去,可最终老天不收她,让她平安无事的踩上草坪。
“方小姐。”
可惜明雅没来得及走出那扇铁栅栏,便被几名负责看守她的保镖带进了卓然的书房。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听教导主任训话的学生,双手交握,老老实实的站在他面前。
几天没见,卓然的神色非常平静,他淡淡的对她说:
“这几天,你考虑得怎么样?”
明雅听得心里一跳,不做声。
卓然怅然一笑:
“不想说?那么你要不要听听我考虑得怎样?”
明雅微愕的抬眸,而后听到他格外冷静,字字清晰的声音:
“方明雅,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从前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懂事,野蛮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