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爹笑的满面春风,陆晔冷硬的面庞都柔和了,一时间,双方竟然相谈甚欢。
宫门口。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见此冷啧一声:“什么东西!”
“崔廷之。”崔太傅收回目光,眸光平静如深潭,语气轻缓的喊道。
转而。
他目光淡淡的瞥向边上的禁卫士兵,一句话没说,压迫的人背脊一寸寸弯下,士兵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崔太傅,请!”
崔廷之不服气的哼一声,没再开口。
队伍前方,苏家马车。
苏河掀着车帘,盯着陆晔还苍白的面孔深深看了几眼:“爹,陆晔真的中了蛊毒?”
他十六岁便随将士镇守南疆边城,不怕说句大话,整个北晟没人比他更了解蛊毒的厉害。
南疆皇室的蛊虫,放血便可解了?
陆晔解蛊透着太多蹊跷。
苏涛靠在车壁上打了个哈欠:“弟弟,你是不是有疑心病?爹说了多少遍了,陆晔可是几乎放了身上一半的血才流出蛊虫,寻常人流那么多血早死了!陆晔从小习武,就跟你一样,你觉得你流那么多血会死吗?”
苏夫人听着他那不着调的话就是一巴掌:“哪有你这样诅咒你弟弟的!”
苏涛躲到另一边继续靠着:“娘,我是举例子。”
苏父:“阿河,你在怀疑什么?”
“说不上来。”
苏河拧眉,若是他,虽九死一生,应该也不会死。
蛊虫随着血液流出也确有依据,可他就是隐隐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第三人的影子。
这个疑问他只能永远保留,因为苏河永远也想不到‘第三人’是一个不满百天的婴儿。
后面,陆家马车旁,不少人围上来套近乎。
之前。
手握重兵,世界和平。
陆骞除了陛下,谁也不放在眼里,谁也不搭理,妥妥的忠心孤臣。
现在。
西临南疆皆有动作,陆家的作用与分量,谁能不在心里掂量掂量。
偏偏他现在还。。。。反正,既然能有人与他相谈甚欢,那这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
今天相谈甚欢,明天相谈甚欢。。。。聊着聊着,不就是他这边的人了吗?
这方面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到,谁也不想错过这个大功劳,一个个都上来打招呼交谈两句,好歹留下个印象,后面上门拜访不至于太突兀。
陆爹:“。。好久不见。。这是小女。。。名叫陆曦。。。新年快乐。。。欢迎欢迎。。。”
笑的脸都僵了。
陆骞从来不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受欢迎!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得抽空给陛下再表表忠心。
【吵吵啥呢?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