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上班?又学到了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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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陆家别院。
“这是哪?”
阳光刺的人眼恍惚,床上之人想伸手遮一下。
一动,浑身各处就传来闷疼,让人忍不住的‘嘶’一声呻吟。
眼睛适应了一会,已经能看清眼前的场景。
床幔,桌椅,摆设,每一处都十分精细,可见救他的是个富贵人家。
也是。
他受的伤那么重。
也只有舍得用药的富贵人家才能救下他这条命吧。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思索间,屋内进来一个人,看打扮应该是小厮。
不为伸手在人面前晃了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陈知让愣愣嗯了一声才回过神,手撑着起身:“不好意思,能听到。”
“我叫陈知让,来自青山镇,谢谢你们救了我。”
他那副吓人的样子,这家主人出手相救,心中也定然犹疑,他自报家门也可让人放心些。
不为将人扶住,帮着他坐起来,还往他身后塞了两个枕头让他靠着。
不待他开口说话,陈知让扯住他的衣袖,语带焦急:“那个,现在什么日子了?会试。。。开始了吗?”
不为早就得到了叮嘱,他安抚的拍拍陈知让用力的手:“你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吗?”
“我。。。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不为眼眸闪烁了一下,回复他:“今日三月十九,会试已经开始了。”
瞬间陈知让眼神黯淡下来,低低的不断重复:“开始了啊,嗯,是该开始了,开始了。”
苍白脸颊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仿佛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人心里定然是翻江倒海,他光‘开始了’三字就不知喃喃了多少遍,看起来像是魔怔了。
也是能理解。
无论是富家子弟还是寒门百姓,科举对他们来说都具有改变命运的巨大意义,一朝错过,心底之痛难以为外人道。
陈知让捂着头似哭似笑。
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风雨兼程,跋山涉水,躲明枪,避暗箭,一路生死。
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还期待能参加这次会试吗?
别妄想了!
籍录上自己是一个落榜的举子,本就没有资格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