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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撒手,老子和你翻脸!”街角小巷中,憋红了脸的薛禅怒声道,“放开!”
“砰!”
一把将自己的发小推到墙壁,秦鲤抬手就是一拳,沉闷的声响中,一点沙石掉落在薛禅的肩头。
“这种拳头你挨得了几下?我都没真用力你知道不?”秦鲤狠狠地锤着墙面上的拳印说道,“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我没法子才干这个,你是干嘛?这不是街头打架,这行当里杀你都不屑用枪的!”
“放完没?”黑暗中,薛禅的眼中闪烁着一股子的凶蛮暴戾,未等秦鲤回过神,他抬起脚猛地踹向秦鲤,“你他娘的能耐了啊!”
“啪!”薛禅全力一脚,被秦鲤下意识地抓住,他身体的本能反应就是手指用力,清脆的骨节挫声响起在小巷之中,随即
“啊啊啊啊!松松松!松手!!!”薛禅如同杀猪一般地嚎了起来,他肥硕的身子顺着墙直往下滑,带着一脸的悲愤,他颤抖的手指快速地朝着秦鲤点动着,好半天,薛禅方才艰难地哀出一点虚弱的声音,“狗娘”
没等薛禅把话骂完,秦鲤急忙托着他的脚蹲下身,“话吞回去!你娘养的我!”
还真是自己老娘养的他,薛禅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带着哭腔狂骂秦鲤,小巷中,禽兽与畜牲齐飞,王八共龟孙一色,极具人格侮辱性的嚎叫持续了接近三四分钟,在秦鲤渐渐阴沉的目光中,薛禅渐渐止住了声息。
“骂完了?”如果是以前就好了,往死里揍他,秦鲤忽然怀念起过去,至少那时候的自己,不用担心自己会一拳打死身前这个胖子。
“你大爷的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你牲口投胎来的?”薛禅愤愤说道,“下手这么狠你想收买人命啊!”
“明明是你踹我!还有,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脆!”秦鲤比薛禅更火,他根本不是有意的,拿拳头砸墙也只是在提醒薛禅而已,没想到这小子直接来阴的,“你刚往哪踹呢?你要死是吧!”
连着猛吸几口气,薛禅竭力平息着自己的怒气,当前要务不是和这智力有硬伤的家伙吵架!
“好,刚才的事,暂时不算它,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脚上传来的刺痛不断勾动着薛禅的怒火,他努力地用一种还算冷静的语气说道,“咱们只说三件事,看谁占理,怎么样?”
讲道理秦鲤真不擅长这个,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从小到大他都是说不过薛禅的。
“这事就没商量你懂不?”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拗呢?嘶!!”薛禅生气想抬脚踹人,但脚上的伤却疼得他直吸冷气。
“我带你去药铺里给老板看一下。”胖子这幅模样,秦鲤倒真没好意思再说硬话了,“我背你去。”
薛禅一把拍开秦鲤伸过来的手,他就死贴着墙壁赖在地上,“你有理讲出来啊!你怕什么呢?不服咱辩啊!”
要辩得过我早辩了!这话秦鲤没脸说出来,不过他也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我说了啊,就你这几下子街口打架行,和那些妖魔鬼怪你没花头你知道吗?包死的事!”
“说完?说完换我说!”薛禅叹气似的说道,“第一,以前我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些妖魔鬼怪的东西,我觉得我活得很安全,只要不是老天爷要收我,没意外的话我可以安安稳稳地活到七八十岁,然后随便得个跟体型丰满有关联的病症死掉。”
“但是,当我知道原来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些东西的时候,说实话,我日子过不安稳,我晚上在外头都不敢往暗处走,我怕啊,我得懂这些东西,我得知道这些东西要怎么对付,你以为我没事闲得慌吗?我是想自己活得乐呵点,别他娘整天疑神疑鬼!”
“有我呢!你对付不了这些东西还有我啊!你这缺德胚子都能活到七八十没理由我活不到啊,我现在还不会死了呢!一辈子护着你行不?”秦鲤指着自己说道,他十分不理解薛禅的想法,缺乏安全感?你是女人吗?搞笑!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你能分分钟守在我身边?你能分分钟在家?还有,你以为你现在露个尖牙染个指甲就内裤外穿了?我现在立马说出十个以上杀死你的办法你信不?你自己都保不了自己!”薛禅的话说得很自信,的确,在了解了僵尸这个族类之后,就目前秦鲤的实力,薛禅是有办法弄死他,虽然,只是有办法而已。
“你行啊,可那又怎么样?你连我都打不过,你入这行压根就活不下去!”秦鲤很无奈地劝道,“就这次,就这次我遇上的事,我保证,你要碰上那些人,你连想办法的时间都没有,你很聪明我知道,你打小脑子就比我好使,但这你杀我我杀你的局,你光能想有什么用?”
“阎忘也是普通人没错吧。”薛禅实在不屑打击秦鲤,“你说的,他是普通人,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告诉我?当你是兄弟我才提醒你一句,杀人不一定要动刀,这不是你我玩游戏打木桩,我们是活人,我们躲,躲在一边用脑子算死那些个妖魔鬼怪!”
“再说,人是能训练的,我也能,减点膘加点力气,学学法术这种事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吧?你敢睁着眼说是难事?”
“最后,我他娘还大你一些吧?你是我爹吗?你管我?你喝过期血喝坏脑子了?”
秦鲤找不到理由反驳,说实话,他不可能真的使用武力,劝说也不行,薛禅从来不是劝得了的人。
管不住,劝不了,全揭开了说,自己还没那个资格教训薛禅呢!
眼前秦鲤被堵了话,薛禅当然知道见好就收,秦鲤这人属狗的,还是一头急了不跳墙,直接冲上来咬的疯狗!
“我给你保证,没能耐活之前我绝对不直接参与你们这些事,可以不?我发誓,要是我反悔,这辈子我薛禅就跟我左手好了!”
薛禅敢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发得最毒的誓了!
无缘无故,逼我干嘛,做兄弟哪里还能分你我的?你掉坑里上不来,我能不跳下去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