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吵赢我,一半一半吧。”晋渔不喜欢和人争吵,能下台阶自然顺势就下,反正他说话也未曾好听过。
“你先自己回去,我还得找路子把妖魔残躯运回。”
“有事先和阎叔商量,在我回去之前,尽量不要过度使用能力。”
“黄妃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了,她自己会找到好的借口把她弟弟送过来的。”
性格不同,话不投机,不吵架,没任务的时候,晋渔与秦鲤之间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没话说,那便交代注意事项!
“顺便老规矩问一声,这只人造妖魔的事情,你参不参与?”
“为什么每次都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秦鲤一边走一边舒展着筋骨,方才那全身麻痹的感觉,让他现在都觉得不舒服。
“猎人做的事,是工作不是义务,工作是有利可图,但义务就不同了,这只妖魔本身就是个大麻烦,就算不清楚黑暗世界的规矩,你也该看过类似的电影情节,与偏激科学同行而来的,总不会是好事就对了!”晋渔毫无感情色彩地说道,“疯子才是这世上最具危险性的物种。”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安抚那一家子的,我也不是很理解工作与义务之间的区别,我更加不懂的是…”秦鲤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笑道,“死人还会怕疯子?”
“我得更正我之前的话。”晋渔面无表情地讽刺道,“白痴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都好过你啊,残障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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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茶,糕点,不知放了多少年的收音机里正依依呀呀地演着一出包龙图打坐开封府。
药铺暂停营业,阎老板的日子变得清闲,品一品香茗,吃一口民国年间良家女亲手做的糕点,耳边传来的是
“我劝你认了香莲是正理,祸到了临头悔不及!”
“最难偿还痴情债,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负心人的名头,可是有千万斤重啊。”没由来地叹息一声,阎忘半闭着的眼睁开,他仰着头,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相逢不相识可怜。”
“老板,明明是陈世美负了秦香莲,您,您怎么说他可怜!”阎忘的叹息,惹来一只鬼的不满,苏三的脑袋忽然从柜台边上伸出,她气鼓鼓地对着阎忘说道,“这种负心薄幸的臭男人,活该狗头铡!”
“…”伸着手指指苏三,阎忘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啊”
“我怎么了呢。”苏三嘟囔道,“陈世美明明不是好人。”
“陈世美自然不是好人,但这世上却有很多人,因为一时糊涂,冤枉地背上了这负心人的名头,丫头,你觉得这些人,也该狗头铡吗?”阎忘嘴角微微扬起,他是挺喜欢苏三这只小鬼的,单纯,热情,心地善良,不过,就是偶尔有点憨憨傻傻的,总会让人气不顺
阎忘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但年龄接近一个世纪的苏三,却并未觉得对方叫自己丫头有什么不妥。
老板好聪明的,老板人很好的,老板…很像师傅的
“哪有那么多的一时糊涂,男人骗女人,多的是借口。”苏三低声应道
看来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女人,都是这么难应付呢阎忘暗自感慨,嘴里却又问道,“那如果当初负了心的人知错了,他会改,他会珍惜,这样的话,还要狗头铡吗?”
苦思幂想良久,苏三忽然爆出一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
“噗!”一口茶就这么从阎忘嘴里喷了出去,全便宜了他脚下那青石地板,一向从容的阎忘已经忘记这是自己第几次在苏三面前失态了,好不容易缓过了气,阎忘伸手揉了揉眉心,“丫头啊”
“在!”
“电视看就看,不要学里面的人说话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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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马镇,不算太热闹
林芝漫无目的逛着,她的长发撩起,脸上那一块红斑,却是替她免去了好多麻烦,至少,增加了她走夜路的安全系数。
她不是一个特别喜欢逛街的女人,之所以大晚上一个人出来,也只不过是为了稍稍感怀一下过往的岁月而已。
不论开心或是难过,只要是自己经历过的,那这记忆,就有它存在的价值,也许是鼓励,也许是警戒,也许是想起来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笑出声
“呵!”
零零星星地回忆,充斥着整条大街,林芝独自走着,她未曾发现,有一辆车,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