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乔均两手紧扣住那只悬在他肩上的手臂,在想是要扭断它还是折断它。
难怪他总是在她身上嗅到了好熟悉的感觉,好像他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她;难怪他每次只要叫出那个错误的名字,她就会不高兴;难怪她笑他是一旦认定了事情真相,就不会有丝毫怀疑或求证的欲望,完全顺著自己认知去思考的个性……这些个难怪加起来,也难怪季天城说他是个蠢男人,蠢到都快把心掏给了她,还搞不清她到底是“姚喜容”还是“韩轻纱”!
“没比你早知道多久。”一个月左右而已啦。
“就算是一天也好,一个小时也好,你竟然半个字都没提?!”
“是我干妹妹贿赂我不能说。”而且她贿赂的赃物实在太诱人了,害他顾不及朋友兄弟的道义。
“季天城,你该死了。”
“我只是帮凶,你得照顺序来,先解决台上那个。”这样他才甘心受死,没道理始作俑者就搂在怀里亲亲热热,他这个干哥哥却得死无全尸。
乔均手肘用力朝季天城的胸口一顶,让季天城差点岔气。
“我会的,洗好脖子等我。”
放心吧,他乔均永远不懂“客气”是什么。
对他,或是对她,都一样。
生气吗?当然!
火大吗?废话!
想狂哮吗?那是一定要的!
有没有一点小高兴呢?
当然废话那是一定要的!
姚喜容耶,她是姚喜容耶,那个他曾经幻想过,也幻灭过,到后来非常想抹消掉的姚喜容耶,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先让他迷恋上她文字的人,是她;后让他迷恋上她整个人的人,还是她,乔均呀乔均,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只是一直蒙住了眼,在追逐著她的某一部分,追逐她的才情、追逐她的笑容、追逐她的聪明,他以为这样都是分属于不同个体的,想要全部拥有是非常贪心的奢望,只是这一刻,这个奢望竟然成了真,那些让他曾经迷恋到难以自拔的部分全都属于一个人所有,而这个人,也是她。
是有被欺瞒的愤怒,可是这些愤怒根本抵不住胸口跃跃而动的狂喜,如果这两者是提著刀剑互砍的军队,名为“愤怒”的这一团不过单枪匹马,绝对赢不了“狂喜”的压境大军,也不会有奇迹的出现,要歼灭孤军,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她是姚喜容。心窝开出第一朵小花。
她真的是姚喜容。第二朵、第三朵、第四朵,争相萌发。
就在场上演讲告一段落,台下掌声如雷,欢送著姚喜容往舞台边的休息室移动,麦克风正式交接到司仪手中,由司仪继续安排座谈会的节目流程。
乔均等在休息室门口,在姚喜容笑著迎面走向他时将她拉入休息室,大门一关,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你们家会长怎么老玩这套呀,真没礼貌。”差点被甩过来的门板给打中鼻尖的方如意睨向出手保护她的季天城,口气中有很浓的指责。
真的是家教不严耶,上回为了逮住姚喜容而把她们四个娘子军关进千叶学生会室,现在又为了逮住姚喜容,将她们关在门外,这种行径实在很可耻。
“管教他的事现在不落在我头上,叫你们家容容好好重新教育比较有效。”季天城也是很同意方如意的看法,不过他无能为力了,还是换人管管吧。他用长指扣扣门板。“干妹妹,交给你罗。”
“走走走,到我们学生会室去,我们买了饮料和饼干噢,一块去吃吧。”反正休息室现在也进不去了嘛,君清霁提议。
“好呀,我早餐没吃,正好补一顿。”说不定连中餐的钱都可以省下来哩。韩轻纱心里的算盘拨得清脆又响亮,方圆十尺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石麒石麟则是无意见地耸肩,只在乎现在被迫挂在两人臂膀间的苏小巧。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也渐渐变小,姚喜容也不是听得很清楚了,她的背脊抵在门板上,当然不是为了偷听外面众人在数落些什么,而是此时此刻的情况逼得她不得不做此反应,否则乔均整个人那么壮的压过来,她还能保持什么优美体态?
她双臂挂在乔均脖子上,没空替自己辩解什么,他也没空骂人,只是忙著将她压在门板上狂吻,偶有几声嘀咕和抱怨,她并没机会听懂,因为那些字眼全喂进了她的肚子里消化,尝到了他的渴望,也尝到了他的指责,当然还有更多更多的喜悦。
这只喷火龙,是高兴的呢。
看来她向他讨来的“免死金牌”用不到了……
有些惩罚地咬疼了她,也用更多的温柔爱抚她,她回应更多的,是她的全盘接受。
终于,乔均微微拉开两人唇办的距离,还是眷恋不舍地噘嘴吻她。
“你真的是姚喜容?”他的额心贴著她的额心,两人的气息都不平稳,乔均还是不改老样子,强吻人的是他,脸红的也是他。
“如假包换,想退货吗?还来得及噢。”她笑答,换来乔均一记啮咬,啃红了她的唇。
“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