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华他们与异兽搏斗的时候,她不能出手帮助;
她不能在小徒儿们面前暴露自己;
何时何地,她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夙影答应了缘缘的母亲要好好保护它的崽子,所以小徒儿们外出的时候,她会指导缘缘修炼变强。
等小徒儿们外出回来了,缘缘的魂体会陷入沉睡,那时她就是赤鸢兔,赤鸢兔就是她。
她的一半元神在赤鸢兔身上,它看到的所有东西,她都知道。所以当看到寒华那张又红又肿的脸时,她没有忍住笑了。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让我也乐哈乐哈。”
她又落下一颗白子,平声道:“你要输了。”
清乐低头看棋盘,怅然道:“怎么又输了啊!再来,这次我执白子。”
他一挥袖,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消失。
夙影率先在棋盘上落下黑子,开始新局。
廖无尘施法试图为寒华消除脸上的红肿,但任何法术都不见成效。
他咳了一声压了压喉间的笑意,“我也无能为力,看来只能去寻黄祁草了。”
脸肿成猪头的寒华没有说话,虽然此刻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肯定是惆怅。
“哎呀!”正在撸缘缘的陶筱幽突然出声,“我们忘了问蜚鸟黄祁草长在什么地方了。”
廖无尘道:“无碍,那东西我曾在寒域中见到过,我们走吧。”
寒华他们本以为摘到嘉荣草的花果同体物就可以去雷域了,没想到还要折返寒域。
陶筱幽拢了拢身上的衣物,抱紧了怀中的缘缘。说真的,这种见鬼的地方她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小花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她小心翼翼地问寒华,一路上他没有出声,应该还在生气。
他没有依旧没有出声。
“不要生气了嘛,我们是真的忍不住嘛!”
走在前面的廖无尘突然停了,陶筱幽差点撞上他。
她问他:“师叔,怎么了?”
廖无尘四周看了一下,“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陶筱幽跟着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不会是师叔您记错方向了吧,黄祁草不在这个方向?”
她还要说什么,却寒华被一把拉到身后。
他和廖无尘都神色紧绷如临大敌,搞得她心跳也跟着快了些。
寒域本就静谧,但此刻的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突然,他们脚下的冰面剧烈抖动起来,像是有什么巨物在下面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