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山里越说没事,严谨越怀疑有事。
“师父,你是不是没有找到大师姐的魂魄?”
司空山里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南溟已经平静了,原来往外逃的人,已经都回去了,凡人多自然阳气也足,鬼魂也不敢白日就出现,我便一路夜行,路上捉到鬼魂无数,那些死鬼都说没看见许卿那孩子!”
严谨扶着司空山里坐在台阶上,这时,下了许久的雪终于停了。
“师父,我总觉得南溟宫有些古怪,不如再去南溟宫打探打探,说不定师姐的魂魄还在哪?”
司空山里:“当初我们将南溟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什么,如今人家南溟帝君闭关,再去叨扰,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师父,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当初南溟宫种种行事,好似就为了脱干系一般。”
“就算是脱干系,南溟宫也将里子面子都照顾到了,到底是千年门派,不好过于得罪,万一因为这个引起大战,岂不是造孽。”
“那大师姐怎么办?”
“我在南溟画了个招魂阵,看看能不能用阵法将你许卿师姐的魂魄招回来,使了半天,只发现你大师姐的魂魄可能认错了路去了北边,大概你师姐活着的时候就不分东南西北,御剑飞行经常跑偏。”
严谨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拿什么话来为霍许卿开脱。
山谷传来几声鸟鸣,在刚刚下过雪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悠长。
司空山里以手撑地站起身:“休息够了,走吧,还有一半的路要走,总得在天黑之前,走到山顶。”
师徒二人一步一步往山顶而去,走了半晌,严谨像是想了许久才道:“师父,北辰殿弄了个佛法节。”
司空山里奇怪道:“你想去?以往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吗?”
严谨仰头看了一眼满山的雪,说的义正言辞:“您老人家不是受伤了么,大师姐的魂魄可能在北边,我趁此机会去一趟,正好寻一寻大师姐。”
“如此也好,你想去的话,等过几日,我去跟掌门师兄说,给你批出门的木符。”
师徒二人走走停停,远远看去,像是二只虫蚁一样在山路上匍匐,那么的渺小,可台阶上都是结结实实的脚印,同时山路蜿蜒曲折,好似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严谨忍不住想起《天书》,刚想问老顽童《天书》究竟怎么看才能看的懂,又想起最初的话题被老顽童带的跑偏了,于是又绕了回去。
“师父,你是怎么受的伤?怎么会连飞上山的力气都没有。”
“我没事,回来路上遇见了个上古阵法,里面有二只怨灵,耗费了不少真元将那恶灵给压了下去,现在不过是脱力罢了,打坐调息几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