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的时候,夕阳从西面斜斜的照过来,金黄|色留在了门框上面,晚霞火红的挂在天边,如此迷煞世人的场景,却不见有多少人耐下心来观赏。
从实际出发看问题,景其实也是一种色,可惜了这些人都不肯留心,他们爱的是何种色?财色、女色、酒色、名色。
在这些匆匆前行的人中,西门庆便是其中的之一,他既是成功者,又身兼失败者的名号,你不知他为何这么做,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也许只是因为,也许还有其他。
西门庆刚一走到门口,王婆便起身喊了他,热情的招呼他坐好,又拿了点心与开水。
西门庆吃着点心仰头看她一眼,问,“王婆,事情进展的顺利吗?”
王婆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说,“没问题,你就等着吃她那白嫩嫩的大|乳吧。”
西门庆嘻嘻嘻的一阵笑,面露忘我的梦幻之色,说,“王婆,这件事假如你能给我办成,我就拜你为干娘,你也清楚我爹娘死的早,跟了我您老后半生就等着享福吧。”
王婆听他这么讲,岂有不乐的道理,真是做了他的干娘,不说是享受荣华富贵,至少再也不用为油盐酱醋发愁了。
王婆扶着桌面坐了下来,盯着西门庆红润有光的面孔,说,“西门大官人,你就等着请好吧。”
西门庆拉扯下衣服,问,“王婆,有没有定好时间?”
王婆低下头喝口水,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说,“西门大官人,明天她就到我这边来,为了不引起怀疑,三天之后你再出现,到时候保证一炮拿下。”
西门庆认为有道理的微微点下头,说,“王婆,那我就看你的了。”
王婆洋洋得意的拍拍手,笑着说,“恭喜西门大官人要上意中人了。”
西门庆朝着门口处看了两眼,一个孩子走了过来,这人是谁?就是之前从武大郎的口中提到过的郓哥,他也不是本地人,跟着老父亲来到了这儿,老父亲本来在这里是有份工作的,可不瞧前两年生了病,严重到床也下不了,只能靠郓哥卖点水果维持着生存。
郓哥年龄没有多大,只是个十五六岁,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孩,今日他见西门庆走在街上,于是便一路跟了过来,想要些他赏些盘缠。
这会儿他走到门口,偷偷听着他们聊的什么,若有所悟的便现了身,西门庆一向都不喜欢穷小子,看到他的突然出现,没有等郓哥儿说话,气便已经不打一处来了。
王婆暗暗吓了一跳,所谓是隔墙有耳啊,没等西门庆发火,她便站起身来骂道,“小兔崽子,在这儿偷听什么呢,快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郓哥当然不愿意无缘无故的被人骂,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便朝王婆扔去,沉土扫过,西门庆冲出来便要打郓哥,郓哥一看势头不对,转过身提着篮子便跑,西门庆狂笑着没有追。
待郓哥跑的无影无踪,王婆扶着门框对西门庆说,“恐怕我们刚刚的谈话,全部都被他听了去。”
西门庆朝着外面吐口唾沫,说,“臭小子,看我下次逮到他不往死里打。”
王婆挥了挥手,说,“算了,西门大官人,快进来坐吧。”
两人重新回到屋里,说话声音放小了很多,免得又让不该听到的人听了去,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此日的事情就这么过了,他们又聊了些什么,我们暂时不管,接着把后事儿继续,韵事儿前提。
次日,天气暖暖,太阳高照,春风绕着大街小巷不停的吹,武大郎趁着天好,准备在外面多待些时辰,多赚几分养家糊口的钱。
等武大郎出了门后,潘金莲嘱咐了迎儿好好看家,自己随后也便去了王婆那儿,随身还带了些点心水果。
王婆在屋里已候她多时,这时见她进门,站起身笑着去拉她的手,亲近的如同姐妹母女。
潘金莲把随身带的点心水果放下,说,“老婆子,孝敬您的。”
王婆笑着搂她的肩,说,“你这也太有心了,给我干活,倒还给我东西吃。”
潘金莲盯着自己的衣服,说,“老婆子,一点心意,不成意思。”
王婆挠着潘金莲的肚皮,说,“还不成意思呢,意思都大到天了。”
气氛喜洋洋的,两个人一边做着衣服,一边胡乱的聊着天,窗外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到了屋里来。
潘金莲盯着射在桌面的光线,感叹的问道,“老婆子,你说光阴与这光线是不是很像啊?”
王婆停下手中的活计,低下头扫了两眼,笑说,“小俏妇就是多愁善感啊,像你这种女子真应该找个诗人做相公。”
潘金莲撅着嘴巴叹口气,说,“造化弄人啊。”
王婆听她这么一讲,顺水推舟的说,“莲儿,既然这样,那为何不再找一个呢。”
潘金莲拿剪刀裁着黑布,说,“俗话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马车跟着走,怎么能说找一个就找一个呢。”
王婆伸手帮她拽着布,嘲笑的说,“莲儿,你一个年轻人,思想怎么比我还落后啊。”
潘金莲调皮的冲她挤挤眼睛,孩子似的做了一个鬼脸,说,“老婆子,没办法,没读过几年书,整个一落伍女青年。”
王婆拉拉潘金莲的衣角,神迷兮兮的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莲子,你只要吱一声,老婆子肯定能给你找个绝好的。”
潘金莲当然也想呢,可偷情这种事是越少了人知道越好,岂有让人说媒的讲法,真要出轨也要自己找啊,省的万一结了仇,把丑事全部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