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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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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是叶燕雁(13)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生活象一滩死水,我很想邀请徐福阳去一趟我的家,玉树路,那个我已经独立拥有的家,但是他是个没有自由的男人,除了上班,其他时间都被家里的女人控制住了,“请假”也请不出来。

也许是实情,也许是借口,办法总有困难多,就看他有没有决心。

又一次,刚刚结束一个无味的双休日,我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痴痴地问道:徐,当一个女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会找一个男人结婚,你觉得呢?

徐福阳躲闪着我的目光,低着头说:结果是,当一个男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女人会和他离婚。

我大声叫了起来:徐福阳,我就是要让你走投无路。

徐福阳抬起头,但目光里还是躲闪:其实章局长已经找我谈过话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她告诉我,不要轻易伤害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爱你的女人,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按照自己的意愿理解章玉兰的话,我说:徐,章局长已经知道你我的事了,你自己想想她为什么对你说这话吧。

徐福阳将信将疑:可她是一个局长,能容忍这种事?

我再次大声叫了起来:徐福阳,章玉兰也是一个女人,她不是从国外回来了嘛,你找她问去!

别,别,徐福阳慌张地看了看门口,尽管那门紧闭着。他没话找话地说:章局这一趟时间够长的,将近一个月了吧。

我不理睬他转移话题,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紧,我换以哀怨的口气说:徐,你知道吗,每天回到空荡荡的家,我脑子里满是你的形象,挥之不去。

徐福阳象是受到了感染,也以柔柔的语气说:燕,我又何尝不是,只是……,你考虑过后果吗,就算撇开我的家庭不提,在单位里,在……在财税大院里,叫我们今后怎么抬头做人,两个干部,就因为坐在一个办公室里,日久生情,整散了两个家庭,结合在一起,他们会戳我们的脊梁背,你考虑过吗?

说到后来,徐福阳竟然有些激动了,甚至脸上还出现了一些凶巴巴的意味,好象我侵犯了他的某块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一样。

我赌气地说:都是我不好,我是贱女人,是我勾引了你!

对不起,徐福阳马上又软了下去:章局告诉我不要轻易伤害一个人,可是我已经把你伤得最深。

我提醒说:如果你这样拖下去,伤得最深的人是年眉,我反正一个离婚了的贱女人,再伤害也伤害不到哪里去。

不!你是一个好女孩,只怪我徐福阳一介俗人,无福消受。

徐福阳又摆出了那幅死猪模样,闭上了双眼,双肘支在桌面上,双手叉在头发里,使劲地挠着。

我想解除他的一些后顾之忧,我说:徐,我知道你为难,但我会对拉拉很好,我需要一个家庭,我不是夏伊蔓,我无法面对空荡荡的家,你可以把房子留给年眉,你可以和拉拉一起住过来。

徐福阳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说:你还提夏伊蔓,亏她那样的女人还配做科长,文秘科的事如果不是我在操劳着,她的科长能当得那么舒心!

我觉得徐福阳的态度不可理喻,象去年的先进评选,人家夏伊蔓主动把先进名额让给他,还为他说了那么多话,她当了科长后,徐福阳可以说他为她操劳,但反过来想,人家科长并没有介意你一个副科长独揽大权,说明人家大度,现在倒好,他反而猪八戒倒打一耙。

我说:伊蔓姐心肠不坏,她唯一的缺陷就是她是个离婚女人,现在我也是。

徐福阳忿忿不平地说,心肠好就该提拔嘛,还不是: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心计上行,业务上不行的也行。

我实在看不惯他这幅嘴脸,我说,你行,你业务上行,你为什么心计上不行?

第十三章 我是叶燕雁(14)

徐福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马上回答。终于,他说:燕,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燕,你知道吗,就算我要离婚,我父母那里就通不过,我大哥二姐为了我读书,都提早辍学供奉我,他们不比我傻,本来也可以一直读上去,但实际上都只读到了初中,我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还有林局那里。

我毅然决然地说,那好吧,徐福阳,你给我一句话,我们两个人一刀两断,我再向章局汇报去,把我调得远远的。

许久,徐福阳挤出了一句话:燕,你自由了,目前不是很好嘛。

这就是男人的嘴脸,有一句老俗套的话跃入了我的脑子里,是关于男人的形象描写,叫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咬牙切齿地说:徐福阳,你不是领导,养不起情人,趁早死了这条心。

徐福阳苦笑着说:燕,你知道吗,当时倒是个好机会。

我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意思?

年眉一开始发现我们的事情时,那时候你也还没有离婚呢,她在气头上,闹着要离婚,哪能说离就离呢,是我好说歹说劝住了她,后来倒好,我曾经试着问她,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了就离婚吧,她反而打定主意不离婚了,还发誓说拖也要把我拖死,你看你看,失策啊,失策!

我暗暗叫苦,可是也不能怪人家,人总是很现实的,即便当时徐福阳离了婚,如果我离不了怎么办,他岂不是两头落空。我说:我等你一段时间,看谁拖死谁。

燕,你给我多少时间?徐福阳终于让步了。

我扳着指头算了一下,现在是12月中旬,明年的春节稍微靠后一点,是2月中旬,我就说:春节前,两个月。

徐福阳说,两个月……

这时我们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们共用一个号码,每人桌子上放了一部电话机。这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我们面面相觑了一下,谁都没去看来电显示号码,还是徐福阳先拿起了电话:你好,是章局啊,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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