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邪将僵硬的胳膊从他肩膀上收回来,慢慢地扭动活血。
战湛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身后,“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带你走了歪路。”
寒非邪淡然地蹲在树下拔草,“这条路不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走的吗?”
战湛道:“如果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凶狠地拔草,我心里会更好过一点。”
“……我只是想从植物上辨别四周的环境。”
“可以吗?”
寒非邪闻了闻手里的草,“我们现在可能在药材区。”
“不是安慰我吧?”这么神?
“从这边走吧。”寒非邪从他手里接过笼子。
战湛拉住他,“我们干脆就在这里把法拉利放生吧?”
寒非邪低头看着笼子,笼子里的绿豆眼也在看他。“你真的要放生?”
“你舍不得?”
寒非邪点点头又摇摇头,“算了,肉还不够塞牙缝。”
战湛低头看法拉利挠笼子,心想:语言这东西,听力和口语缺一不可。光有听力没有口语,还不如都没有,听懂了不能还嘴更郁闷。
他打开笼子,法拉利“嗖”得冲出来,钻进草丛里,头也不回地去了。
战湛:“……”
寒非邪:“……”
战湛颤声道:“它连头都没回。”
寒非邪道:“现在后悔也晚了。”
战湛提着空笼子,脑海里不断回放法拉利撒腿欢跑的背影,“我不是后悔,我只是……它居然真的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头都没回一个!我白喂它那么多红烧肉了!”
寒非邪道:“也许这就是它没回头的原因。”
战湛:“……”
虽然将法拉利放生是战湛一开始就做的决定,可是当它真的离开——且是决绝地离开之后,他又忍不住情绪低落。这种低落麻痹了他疲倦的身体,以至于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时,他才发现已经一夜零半天没吃饭了。
寒非邪从怀里掏出一张薄饼,分了一半给他。
“你居然带着干粮?”战湛惊奇。
寒非邪道:“我还背着个包袱。”
……
他不说战湛还真没注意。
“里面有什么?”
“干粮衣物。”寒非邪一个人出门在外惯了,尽管战湛身边有一号他们,他仍习惯性地自己带着点必需用品,果然,这次就用到了。
战湛羞愧地低着头,“我的东西都在二号那里。”
寒非邪意味深长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可靠。”
战湛一直觉得自己在